宋青書這才想起再怎麼說任盈盈也是日月神教的聖姑,一身武功放在江湖上也是一流好手,這才點點頭:“那你自己小心。”
任盈盈還沒說什麼,一旁的佩兒忍不住咕噥起來了:“我們夫人明明嬌滴滴的,結果被你們搞得像龍潭虎穴一般。”
宋青書也有些尷尬,這樣的確有些失禮,任盈盈微微一笑:“佩兒姑娘,我們走吧。”
那侍女瞪了宋青書一眼,這才領著任盈盈走了,看著兩人的背影消失在轉角處,宋青書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正所謂小心無大錯,明麵上當然不方便駁了人家的美意,不過暗地裡還是可以做些準備的。
悄悄隱匿形跡跟著任盈盈來到了阮夫人的臥室,他如今輕功早已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刻意掩藏形跡,船上這些護衛又哪裡發現得了。
當然他沒興趣真闖進人家夫人的閨房,他隻是潛伏在窗外屋簷下,儘管腳下是滔滔江水,他卻絲毫不在意,豎起耳朵仔細聽屋裡的聲音。
聽了一會兒過後,發現阮夫人和盈盈聊的話題隻是一些女兒家的私密話,比如用什麼胭脂水粉啊,還有打扮化妝什麼的,聽了一會兒過後,並沒有發現什麼異樣,宋青書也覺得自己有些小題大做,如今再怎麼說也是大白天,萬一被人看到自己吊在人家夫人房間外,麵子上總不是那麼好看,便悄悄離開了。
當然他也沒敢離得太遠,而是來到附近一塊甲板上,一邊防備有什麼突發意外,一邊假裝欣賞沿江兩岸的風景。
入眼處儘是原生態的山河美景,宋青書心情也漸漸輕鬆下來,這些年他表麵上看著風光無限,實際上卻是四處奔波,幾乎沒什麼機會像如今這般靜下來悠閒地欣賞風景。
看著路過的鄂州,宋青書想到這是嶽飛當年大本營所在地,隻可惜英雄已逝,不禁唏噓不已。
想到嶽飛,他下意識又想到小龍女和李青蘿,不知道水笙家中那本老筆記裡麵的信息有沒有用,帶著她們找到嶽飛後人沒有……
接下來幾天,阮夫人經常找任盈盈過去聊天,兩人一開始還以為是對方為了探聽什麼情報,可後來發現聊的話題隻是一些再普通不過的生活話題,沒有涉及到什麼敏感信息,漸漸放鬆了警惕,隻當是自己多慮了。
當然在宋青書看來,以他如今的修為,完全可以無視任何潛藏的風險了。
這一天阮夫人又將任盈盈請了去,沒過多久佩兒跑來說要給兩人換一間房間,宋青書不禁眉頭一皺:“住得好好的,為什麼要換房間?”
佩兒微笑著解釋道:“這兩天我們家夫人與尊夫人越聊越投機,覺得之前實在有些怠慢了兩位,所以這才吩咐奴婢給兩位換一間更好的房間。”
宋青書心生疑慮,但架不住對方的熱情,便隻好由著她了,換的新房間離之前的房間有些遠,不過裡麵的布置什麼的的確要豪華寬敞許多。
“公子好生休息,等會兒我們會有人送夫人到這邊來。”佩兒欠了欠身告退。
宋青書心中疑惑並沒有被打消,待佩兒走後他也從窗外摸了出去,跑到阮夫人的閨房外麵探聽了一會兒,發現任盈盈並沒有出什麼事情,這才長長的鬆了口氣:“看來真的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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