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知道蕭若愚將一雙女兒許給了唐庸,而且明顯人都看得出蕭玉霜和秦修儀之間氣氛曖昧,二爺這也能忍?!
蕭丹曦也以為自己聽錯了,詫異地望向唐庸,難道他真的不要霜兒了嗎?
而蕭玉霜聽到這話後原本紅撲撲的小臉蛋卻一陣發白,眼神中的倔強也霎時間消散了去,腦袋不自覺地垂了下去。
“多謝二爺!”
得到唐庸的準允,秦修儀臉上是掩飾不住的喜色,向唐庸施了一禮後,風度翩翩地走向曦兒姐妹!
“秦大哥隨我來吧……”
蕭玉霜小聲說了一句,徑直向後堂走去。
他三人結伴離開後,大廳內還是一陣沉寂,林澄等人誰也不敢先開口說話。
但唐庸臉上的落寞和憂傷卻是十分顯目,過了一會,胡大莽小心翼翼道:“二爺,要不要我去把秦修儀打一頓?”
又覺得在侯府打當朝狀元也不妥,畢竟最近二爺惹的風波已經夠多了!
何況還是二爺自己答應的,雖然明顯並不情願。
過了一會,胡大莽又道:“要不我帶上幾個兄弟在路上截住秦修儀,往麻袋裡一裝,找個僻靜的地方把他的胳膊腿卸了?”
林澄和謝玉都微微點了點頭,都覺得這是個好主意!
唐庸苦笑一聲道:“隨他們去吧!你們來找我應該是為了西山營疫情的事吧!”
當然,兵部明明報的是小疫,可忽然之間小疫變死的急疫,而且因疫情喪生的人數恰好跟伏擊敢死隊的人數差不多,他們都察覺到其中十分蹊蹺!
林澄神色凝重道:“據西山營奏報,劉華山的丙字營三千人全染疫身亡,似乎這場疫病是專為他丙字營生的!”
這樣一來,除了靜王等幕後策劃之人,所有知道內情的都從世上消失了,已經無法再追查下去。
“用疫情來掩蓋士兵消失這招實在高明,就算我們明知其中有貓膩也無計可施!說是陰謀,倒不如說是陽謀!
想不到靜王如此心狠手辣,連那活著的也一並殺了!”
唐庸原以為讓丙字營親屬上京提告,可以為搜查西山營找到依據,可疫情一出,一切都是徒勞。
幾人又是一陣沉默,過了一會胡大莽咬牙道:“不管怎麼說,害死兄弟們的那些人都死了,也算是報了大仇!”
但沒有人答他的話,大廳內的氣氛十分壓抑,大家心裡都清楚,人雖然都死了,但仇不應該是這樣報的。
何況策劃此事的西山營將領和靜王還好端端活著。.xszWω㈧.йêt
“小爵爺,以你的估計皇帝會怎麼懲處明侯和劉華山?”
五萬人馬一下損失了三千,在非戰情況下簡直駭人聽聞,皇帝總不會輕易放過他們吧?
林澄沉默了片刻道:“我看……這個處罰不會太輕,但也不會太重,疫情畢竟屬於天災,多半也隻能辦個失察瀆職之罪!”
大廳內又陷入了沉默,幾人的心情都十分沉重,這樣的責罰實在不足以告慰眾兄弟的在天之靈!
“先等等看吧,等皇帝的處置結果出來,我們再作計議!”
明侯和那什麼劉統領不能留了,唐庸要慢慢地折磨他們,然後送他們下地獄。
至於靜王,就算不殺他,也不能讓他好過!
林澄知道唐庸不會善罷甘休,問道:“處置結果出來後呢,二爺可有什麼打算?!”
“到時你們就知道了。”
下手暗殺這種事畢竟不夠光明正大,沒必要跟他們說得太明白,大家心照不宣就好。
“二爺,您兵圍國公府鬨出的動靜已經夠大,這次一定要慎重行事!”
要是再來一次兵圍明侯府,兵圍靜王府,就算皇帝有心包庇,也不可能再坐視不理,也必將引起滿朝文武的激烈反應。
唐庸點點頭道:“放心!他西山營能蒙麵,我也能!這次我也不想再連累各位兄弟了!”
幾人便不再提西山營的事情,問起唐庸今日進宮的目的。
當眾人聽說皇帝命令州府衙門協助唐庸尋找天香豆蒄後,都驚歎不已!
林澄笑道:“皇帝對二爺的恩寵可謂無以複加,為了拉攏您,聖上可是下了血本!”
唐庸歎了口氣道:“唉……二爺我現在就算不想被皇帝拉攏也拉攏了,如果他今後有用得上我的地方,我實在想不出拒絕的法子!”
吃人嘴軟拿人手短,皇帝幾件事處處都辦在了扶危濟困的關鍵處,唐庸不得不承他的情!
幾人聊著天,眼見天都快黑了,秦修儀卻還沒從後堂出來。
按理說林澄等人是第一次登門,就算鬨個通宵達旦也不為過,可是今天這氛圍,的確不是好時機!
幾人也不再管秦修儀,告辭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