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殺神並沒有動手,隻是攔住我,冷然地看著,而我也麵無表情地回看過去。這時候,我就特彆懷念任東來這種自來熟的社交牛/逼/症,最終,還是我先開了口:“道長有事?”
“你身上用的什麼香?”他很認真地問道,而我的嘴角微不可查地抽搐了一下,我覺得他冷酷無情的殺神人設有點崩了。
不過,龍息冰魄的留香確實牛,掌櫃的隻是用銀勺舀了一小撮香粉,我隻是熏染了一會兒,身上竟也留下了痕跡。
不夠,如果於道子是衝著龍息冰魄來的,事情倒也容易處理。我指了指身後的掌櫃,特意抬了抬手上精致的檀香木盒,平靜道:“剛買的龍息冰魄,你喜歡可以問掌櫃的。”
於道子頷首:“多謝。”
我鬆了口氣,餘光瞥到於道子走過去和掌櫃交流,自己則略微加快步伐,離這位殺神遠一點。當我即將逃離妙華堂的店鋪時,隻覺得身後隱約有一陣風,接著就是剛才聽過的冷然聲音:“除了龍息冰魄,你還用了什麼香?”
我像鏽住的機器人一樣,僵硬地轉過頭,尼瑪,道長你走路沒聲音的嗎?還有,你不覺得自己目前的行為像個癡/漢變態一樣嗎?
然而,於道子並不認為自己的行為有什麼問題,繼續問道:“你身上的味道和龍息冰魄不一樣。”
難道是沾染了聖女房內的冷香味?不可能啊,我去房間的時候,那股味道就淡到幾乎聞不到,又在妙華堂被熏了半天,於道子還能聞到?他這不是屬狗的,他是屬化學分析儀器的吧!
“我平時並不用香,道長,”我麵無表情回應道,“你是要找什麼嗎?”
龍息冰魄和聖女房中留下的香味很相似,於道子這樣苦苦追尋……他莫非和聖女失蹤有關?可聖女失蹤的時候,他還沒有到江南呢。
“尋人。”於道子言簡意賅。
我們又陷入了尷尬的沉默,我實在不想和殺神待在同一屋簷下,但殺神顯然有自己的堅持和看法,他沉吟半晌,終於有了結論:“能否幫我一個忙?”
……
你們蜀山派的怎麼回事?天天就在鬨市區碰瓷,要人幫忙是吧?
吐槽歸吐槽,但無論是出於對於道子的謹慎,還是懷疑他和聖女失蹤有關,我都無法扭頭就走,隻能無奈在心中歎息,麵上一派平靜道:“道長請說。”
然後,於道子告訴我,他的親戚失蹤了。
似乎每一個蜀山派弟子都有一群難以言說的極品親戚,於道子沒有細說,但從他平靜的敘說中,我已經能想象出一個任性刁蠻的表妹形象。
“在她失蹤的地方,我聞到了你身上的味道。”
道長,您這話說的,好像我才是那個罪魁禍首一樣啊!
但於道子的話也提供了一條重要線索,像聖女這樣失蹤的女性,不止一個,隻是目前暫時沒人把她們聯係在一起。
“不瞞你說,我一個朋友也是這樣失蹤的。”我在心中歎了口氣,為了避免自己成為唯一的嫌疑人,隻能將聖女的事情換了層馬甲告訴於道子,包括床板下密密麻麻的手印,正好我兜裡有描摹的版本,遞給他以自證清白。
“我沒去看床底。”於道子凝視著手印描摹本說道。
“若是這樣,恐怕失蹤的女子並不止你我的親友,應該還有彆人。不瞞道長,我那個朋友武功並不弱,可她失蹤那天,家裡卻沒有一個人察覺到異常。”
於道子點頭,接著十分直爽地帶我回家了。
啊……啊?啊!
當然,他家不在這裡,既然是表妹失蹤,實際上住在江南的是他的小姨媽,當我被帶進那座占地麵積極廣的庭院,我才意識到這是誰家。
臥槽,你小姨媽是“聚寶盆”薛夫人?
還不等我問出聲,便看見一個身著紫衫的美貌婦人從房內衝出來,一頭紮進於道子的懷裡,用手帕掩著自己臉上不存在的淚痕:“真真啊,姨媽不活了。”
於道子淡定異常:“小姨媽,我帶了可能知道阿媛下落的人回來。”
……
道長,你還是一如既往的不會說話,以及,剛才我聽到了什麼,真真?你的小名叫真真?於真真??啊哈哈哈哈哈,殺神道長竟然叫於真真!
另外,大名鼎鼎的“聚寶盆”薛夫人……竟然是個這個畫風的,你們家的槽點真的就和魔教一樣多,我這個吐槽達人都快忍不住了。
我們這還能是正經武俠文嗎?
哦,笑死,從來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