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哈?
先不說裴掌門不靠譜的神棍畫風是怎麼回事,道長你為什麼要那麼老實???
薛夫人頓了頓,然後用帕子捂住嘴笑彎了腰,對我眨眼道:“我們家真真從小就這般,從不說謊,但也分不清人家話裡是什麼意思。”
好的,我懂了,薛夫人,在我們社會的某個國家,這個叫做“讀不懂空氣”,簡稱情商低。
“你們師父會占卜問卦?”我小聲問道。
於道子認真點頭:“蜀山派入門弟子都要學。”
我噎了噎,敢情你們蜀山全派上下都是神棍畫風,又問:“那於道長和任道長也會?”
“小師弟未曾出家,不著道袍,不稱道長,”於道子還認真解釋了一句,接著沉默片刻,補充道,“我略懂,但小師弟擅長。”
約莫又過了幾秒,於道子才扭頭又補充了問一句:“你見過小師弟?”
……道長你這個反射弧。
“前日碰巧偶遇,昨日一起在雲來客棧飲酒。”我半點不遮掩,雲來客棧可是薛夫人的產業,而我們吃飯時也有不少人看見,這時候選擇欺瞞才是欲蓋彌彰。
於道子又沉默片刻,從兜裡拿出一錠銀子,足足有五兩的模樣,他放在我手裡認真問道:“夠了嗎?”
哈?什麼玩意兒?
“小師弟經常路見不平,仗義疏財,所以盤纏總是會提前用完,不得不江湖救急向人借錢,師父說,以後師弟借的錢都由我來還,這些夠了嗎,不夠我還有。”
……不是,你們蜀山派怎麼回事啊?蜀山派現任掌門裴笑怎麼回事啊?!
師弟借錢做好事,為什麼要師兄付賬?做師父的偏心眼子到這個程度,也是絕了哈。
“不用了,於道長,任兄自己已經還清了。”我拱了拱手,並未多說什麼。畢竟蜀山派內部的事情,著實沒有我一個魔教中人說話的份兒,我也不想被扯進去。
於道子點點頭,又把那麼一大錠銀子收回去。
雖然不知道於家的家境,畢竟在江湖上未見名聲,但既然他小姨媽是薛夫人,顯然也不能差到哪裡去,隻是該誰欠的賬,本就該由誰來還而已,咱不慣狗子這毛病。
確定了蜀山派師弟來江南的原因(雖然我並不信),話題便又回到了聖女和薛媛媛的身上,我總覺得之前的這些劇情裡,有一家人出現的頻率實在太高了,高到我無法忽略。
是的,江南林家。
我看向薛夫人,隻見這個美豔婦人微微頷首,道:“薩賢侄可是想問我,為何讓真真獨自尋找妹妹,而不是派出我薛家的仆從和門客?”
“薛夫人見諒,晚輩是外地人,但也知道,聚寶盆薛夫人是大慶朝首富,也是江南武林第二大的世家,整個江南都遍布夫人的產業,為何……”
“薩賢侄你也說了,是第二,不是第一。”薛夫人笑道,漂亮的鳳眸裡帶了一些冷意。
我當下會意,再次拱手:“晚輩知曉了,薛夫人勿慮,明日我便和於道長一同去林府拜會,薛小姐是夫人獨女,我那友人也是家中獨女,我誓要找到她。”
這回輪到於道子用“哈?”的眼神看我了。
薛夫人再次頷首一拜,這回倒比前麵要認真不少,眼神中多了點東西,微笑道:“多謝了,賢侄未來必不可限量,我定不會看錯人。”
既然來了府上,又是自家侄兒和朋友,薛夫人順理成章地留我們用晚膳,薛府自己用的江南佳肴和美酒比雲來客棧好上不知多少倍,隻是我今天實在喝太多,隻陪了兩杯便作罷。
等到酒足飯飽,薛夫人去更衣,於道子終於把清冷的鳳眸落在我身上。
“我知道為何要去林府,”他沉默片刻,“但今日姨媽和你說的,是不是不止讓我們去找阿媛她們?”
我差點憋不住臉上的表情,蜀山派這一代的掌門嫡傳弟子真是各個人才,一個呢,就是狼裝哈士奇,看著武功倒不高,但都特麼成狼精了;另一個呢,則是看著孤山傲雪,實則內心憨得宛如羊咩咩。
等等,好像對比一下魔教這代弟子,未來的教主是個自信boy鐵憨憨,未來的右護法是個萬年摸魚佬,未來的左護法根本沒有著落……這麼一看,我們和蜀山派還真是“臥龍鳳雛”、旗鼓相當啊!
作者有話要說:*蜀山的這位裴笑掌門不是偏心眼子,雖然他名字搞笑,但人精得很
*薩寧看任東來:哈士奇——狼精——真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