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冬城的地牢是一處陰冷、潮濕的地下空間。
它位於這座古老堡壘的地下深處。
厚重的石牆和堅固的鐵門構成了一個封閉而壓抑的環境。
僅有幾支火把在牆壁上閃爍著昏黃的光芒,為這幽暗的空間提供了微弱的照明。
道狹窄曲折,兩旁分布著一間間狹小的囚室。
這些囚室由沉重的鐵柵或粗糙的木欄隔開,每扇門都配有笨重的鎖鏈和鐵鎖,確保囚犯無法逃脫。
“這裡的空氣中都彌漫著黴味、泥土的氣息以及隱約的腐朽之味。滲入靈魂,令人毛骨悚然!”
“囚室的牆壁上,滿是歲月痕跡。水漬沿著石縫蔓延,仿佛逝去的鬼魂在無聲地哭泣。”
“偶爾有一顆水珠從天花板滴落,發出清晰的滴答聲,似乎在計算著囚禁者那難以度過的漫長時光……”
“啊……地牢啊……你鎖住了我的身體,卻困不住我的靈魂……”
牢房裡有人詩興大發。
“席恩大人!我叫你大人了。你能彆再說了!”維揚感覺自己要瘋了。
席恩自己進了地牢後。
總管維揚也主動進了地牢。
他覺得自己實在是罪孽深重。
雖然……
他其實也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裡。
他老老實實的聽令,老老實實的認罪。
結果,好像,反而更慘了。
如今,維揚自願進了地牢後,還得忍受來自“獄友”的打擊。
“維揚啊!維揚!我都是為你好!一個人如果長期的處於密閉黑暗的空間,很容易產生焦慮、抑鬱,會得一種叫幽閉恐懼症的心理病症!”席恩一本正經的開導他,
“這種時候,就要多聽聽音樂詩歌,放鬆放鬆心情!”
“我特麼謝謝你啊!”維揚忍不住爆了粗口。
反正都要死了,他也不再怕這個披著人皮的惡魔了。
“不用客氣!畢竟我們也是一起坐過牢的交情了!唉!可惜我沒有樂器,不然得給你來一段震撼人心的玩意兒。話說回來,來了臨冬城這麼久,忙得連音樂都沒摸過一下,所以才越來越暴躁了……”
一番話直把維揚噎得半死。
席恩難得有了“入獄體驗卡”,忽然發覺自己空閒了下來,無事可做。
話多了不少,心思也多了不少。
“哦,有了。”席恩從囚室的角落裡翻出吃飯的勺子,用它敲擊著吃飯的陶盆。
聽到陶盆發出“咚咚”的聲音,不由大喜。
他又走出囚室,從隔壁維揚的牢房裡搶過了飯碗和木勺。
打擊樂器有了。
“來!USIC!”
……
於是,中午的時候,
當羅德利克爵士和挎著籃子的薇爾菲德,一起憂心忡忡的走進地牢。
隻看到了眼前的一幕:
席恩披頭散發,一手瘋狂的敲擊著陶盆,一手把勺子放在嘴邊,激情高唱
“Buddyyou‘reaboymakeabignoise,
Playingireetsgonnabeabigmansomeday,
Yougotmudonyourface,
Youbigdisgrace,
Kigyourallovertheplace,
……”
獄友維揚和看守地牢的小瓊恩在一旁拍手跺腳,投入地配合著他的節奏。
然後是高潮靈魂演唱。
“Wewill,wewill……fuckyou!”
“法克尤!”
沃特的法克?
一老一小,
感覺自己純潔的心靈都被震碎了。
這什麼見鬼的歌?
見鬼的歌詞?
這特麼是塞外異鬼那邊傳過來的嗎?
“維揚!快!一起來!喊出來!Wewill,wewill法克由!”席恩放聲高歌。
“法克由!法克由!”半瘋癲的維揚發泄一般地怒吼出來。
小巨人小瓊恩也和聲高唱。
三個人充滿了激情的鬼哭狼嚎,回蕩在陰暗潮濕的地牢裡,驅散了濃重的失意和恐怖陰森。
簡直像是澡堂裡一樣歡樂。
羅德利克爵士和薇爾菲德兩人目瞪口呆,就像看到什麼史前奇觀一樣,嘴巴張得大大的。
籃子從手腕上滑落,一塊麵包滾了出來。
兩人對此一無所覺。
一曲唱罷,兩人滿腦子都是那句:wewill法克尤!法克尤……
仿佛一個惡魔在你耳邊不斷的高聲吟唱、循環洗腦。
“這簡直是魔鬼的音樂!”
薇爾菲德感覺自己腦子都要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