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處理?我能咋處理?批評教育唄!”
老支書最煩的就是開會。
他們都是在土裡刨食的人,乾活他們不怕,最怕說教人。
肚子裡無半點墨水,非要去充大頭蒜,誰扛得住。
好在村子裡知青好幾個,讓他們去教育就好。
“南嬌嬌那邊我不好多做什麼,可胡春生我絕對不會放過!”
江北廷冷意肆意。
一個控製不住,煞氣都湧現出來,老支書見慣了大風大浪,這會都有些心驚。
急忙抽了一口旱煙壓驚。
“好好說話,說啥放過不放過的,人家也沒有怎麼著你,再說了,若不是人家胡知青跟南嬌嬌搞在一起,哪裡有你娶媳婦的可能性?”
老支書就差把煙袋鍋子敲在江北廷的腦門上,讓他清醒一點。
江北廷鄙夷地看著老支書:“這麼明顯的事情,您老都沒有看出來?”
老支書搖頭,不明白他在說什麼。
江北廷揉揉自己的眼尾:“那個胡春生從頭到尾,隻是想要讓南卿卿去死,他甚至對南嬌嬌都是沒有辦法才不得不娶的!”
他不是胡說,怎麼說也是經曆過一輩子的人,上輩子他能夠被胡春生跟南嬌嬌坑死,不能夠說他蠢,隻是說那倆貨是有些本事的,雖然當時他確實還有其他的原因,恰好被胡春生算計到。
可……
不管過程如何,結果就是他死了。
他不是大度之人,上輩子的恩怨,他最多不會提前弄死胡春生,可不代表他不會收拾胡春生。
老支書咂巴著那煙嘴,半天後才說:“甭管如何,你可彆亂來!”
江北廷嗯一聲,至於具體如何做,他也不會跟老支書說。
老支書不留他,江北廷也自覺地抱著木頭匣子離開。
可是他前腳走,後腳村會計跟婦女主任就來到老支書家裡,說起來關於胡春生跟南嬌嬌要房子的事情。
又是亂哄哄的一天。
江北廷可不知道這些,就算是知道也不會當回事。
隻是當他回去,就看到南卿卿跟寸頭幾個說話說的很熱鬨。
南卿卿指揮寸頭如何把瓦塊丟上屋頂。
他們本來是一塊一塊的丟,南卿卿告訴他們那麼丟不夠省力,就給他們計算出來一個高度,一塊接一塊地丟,隻要是力道掌握好了,完全不會接不住。
他們玩得很開心。
江北廷靠在門口看了一會,在南卿卿也要動手時,終於看不下去。
“你幾歲了?”
南卿卿被嚇到,手裡的房瓦差點落在地上。
江北廷抬手就握住了那塊瓦,很是無語。
南卿卿示意寸頭他們繼續,她則是背著手走到江北廷跟前。
“你手裡的是什麼?”
江北廷手裡的木頭匣子遞到了南卿卿麵前。
南卿卿左右看看,也發現這是一個機關匣子,重新遞給江北廷。
“感覺一個弄不好,我可能就會毀了這麼一個東西。”
江北廷沒有非要南卿卿去打開,收回木頭匣子,把瓦塊放回房簷底下。
帶著她進屋。
屋頂上的寸頭就不樂意起來。
“廷哥,不帶欺負人的!”
江北廷懶得搭理他。
關上了屋門,沒有管南卿卿,他自己則是把木頭匣子放在桌子上,鼓搗一會,按住一個角落上的裝飾,那木頭匣子就發生了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