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我有遠鄉所念人(1 / 2)

但劉宣和葉成勳似乎根本就沒有離開的想法,他們隻是沉默的打水幫帶著枷鎖的周香凜洗頭,擦拭身體,然後將一罐早已煎出來的藥草水,遞給她飲用,這藥是治療陰虛的,對久不見天日的病患有好處。

忽然,劉宣覺得手背一涼,原來是周香凜眼角的淚水,落在了他的手背上,“女人真是可悲的動物,也難怪神會說我們的靈魂是有缺陷的。在洪古、小宣小勳你們都在為我奔波時,我卻在這裡胡思亂想什麼——要是我死了,孩子們會不會因為我過於嚴厲而怨恨我會——那樣死去的我,又會是什麼樣的感受呢?”

聽到這話,劉宣的睫毛猛地顫動了下,他定了定神,最終沒有把想說的話說出來,還是繼續幫襯著榻前治療的事務。

而此刻的周香凜已經完全放下了平時那種堅強母親的假麵,言語裡充滿了憂傷,“很可笑原來我以為身為軍人是不懼怕死亡的,可事到臨頭我發現我還是畏懼死亡的,並沒有那麼灑脫。女人,往往是天生的弱者。”聽到這裡劉宣和葉成勳都唏噓不已,淚流滿麵,可他們的香凜阿姨似乎是沉默的太久了,仍然不停的說著,“有一件事是我到今天才發現的,但我說了小宣小勳你們可不要生氣。”

聽到這,劉宣將盛著那草葉煎液的水罐擺在了床頭前,“說吧香凜阿姨,我們之間是最親密的母子關係,沒有什麼事不能說。”

昏暗裡,周香凜的眼神像是灼燒起來似的,也不清楚是過度疲倦還是情緒激動,但可以看出她的神智和言語都還十分清晰,“那就是我剛才親眼看見你們站在帷幔外,遠不如我在榻上聽到洪古的聲音,更讓我感到安心。”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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