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這並不是當年嚴島決鬥那樣的生死決鬥,僅僅是場例行的內部比賽。雙方都使用書劍,身上也穿著全套護具,頭上還戴著金屬麵罩。劍道現在在日本已經是很成熟的體育項目,有著全套保護安全的護具,還有種種比賽規則和裁判對攻擊方式及部位加以限製,比賽者受到誤傷的風險幾乎為零。
劍道館都是和式的大房間,地麵鋪著木地板,正對大門的中間位置掛著透露著肅殺之氣,寫有明鏡止水字樣的巨大字幅,字幅下麵是裁判席。場地左右各跪坐著整齊的兩排人,他們就是此次參加劍道比賽的雙方選手了。
按照傳統習慣,從裁判席方麵看過去,右邊的一組被稱東軍,在左邊的一組被稱為西軍。
東軍核心位置的男人,二十五六歲的模樣,腰板挺的直直的,即使跪坐著也比周圍的人要高出來一些。這個男人留著軍人式的標準短發,臉龐有些消瘦,麵色微微有些淡黃,兩道劍眉尾稍向上直挑,細長的眼睛微微迸出精光,和他對視的話大概會不自覺的低下頭。
他的身材也是消瘦修長,黑色的見到護甲裡麵襯著用白布帶將袖子高高係起的白色和服,雙手扶在膝蓋上,整個人坐在那裡幾乎是一動不動,就好像一塊堅硬大理石雕出來的冰冷石像般。
他的雙目正盯著場上比賽的兩個人,呼吸的聲音輕微到沒有,如果不是眼睛偶然還會眨一下,彆人肯定會以為他是尊雕像。
這一局比賽以東軍方麵隊員的勝利告終。
走下場的東軍隊員得意洋洋地摘下麵罩,原來是個留著短發的少女。她夾起竹劍,隨著坐在東軍中央的男子欠身行了一禮輕聲說:在下未負藤堂君期待,勉強勝出,現在隻剩下決勝的大將局了。
坐在那裡的男子稍稍欠了下身算是回禮,沒有說話。
少女坐回上場坐的位置,旁邊一個留著中分戴眼鏡的隊友拍了拍她的肩膀說:“劍術大有長進啊,千葉凪沙,即使在咱們第十三特彆作戰部隊裡,現在能夠勝過你的隻怕也不超過四個人了。”
“朝比奈,莫非你把自己也算在那四個人裡了?我看你要是和千葉比的話還真不一定誰會贏呢?”
眼鏡男右手邊的細眉刺頭的家夥,他說起話來也和他那頭亂發一樣不老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