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是赤鬆大將派你們來的嘍?讓我參加你們的行動?如果我要是不願意與你們合作,你們會怎麼樣?藤堂希望儘量不攪進他們的事情裡去,如果可能的話。
誰敢對藤堂閣下出手?隻不過現在全城都是激動的士兵,他們正在進行鋤奸活動,一些平時言辭不檢點的政要們已經得了報應,即便是憲兵也管不了我們的。
當然了,您是他們所尊敬的日本中尉大人,沒有人敢對您的宅邸怎麼樣,隻是怕一些人會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對您的家人有些不利。
三島將頭轉向女仆,那個女人被眼前的情況嚇壞了,她從沒見過那麼多拿著武器的士兵。特彆是您的家裡還有個布列塔尼人,這很容易被他們給誤解的。
三島的語氣雖然恭敬,其實卻帶著非常軟款的威脅性,藤堂知道這次自己想不去也是不可能了。
儘管已經有了隻好走一趟的想法,他還是不想那麼乖乖的跟他們走:想綁架我?藤堂鏡誌朗豈是可以隨便可以被人綁架的?若是想和我比試一下刀術,願意奉陪到底你們是一起上,還是一個個來?
藤堂用拇指頂住鐔口將日光丸從刀鞘裡彈出一截,在他身後的紅月直人也將右手放在劍把上,做出隨時出手格鬥的樣子。他的話中氣十足,吐出的每個字都像砸到地上那樣有分量,院落裡的每個人的耳膜都被他的聲音震的直響。
三島的氣焰對視被壓下來,語氣又變得恭敬恰裡:
不敢,下官怎麼敢和藤堂閣下比試劍術?就算是東京所有的優秀軍官,隻怕也沒有能和閣下過招的角色,我們這幾個人佩的劍不過是擺設而已。聽說連樞木首相的幼子都在藤堂劍道裡磨練劍術,和閣下比劍我們不是飛蛾撲火麼?請不要難為下官。下官不過是尊上麵命令行事,赤鬆大將也是千叮嚀萬囑咐的叫我們要小心對待閣下家人,免得驚擾貴眷。大將是要對閣下有大任用的,我等怎敢唐突冒失?如果對閣下有所不敬,下官願切腹。
算了太刀哪是用來切腹的?真想切的話自己準備脅差吧,再請個刀術好的做介錯,出了大門隨便你去哪裡切,彆臟了我家院子。真是的連這點常識都沒有。
藤堂對這個三島動不動就把切腹掛在嘴邊的行為厭惡的很,忍不住暗自腹誹道。傳統的切腹在很多保守的日本人看來簡直是武士的傳統藝術,不但有繁瑣的儀式,而且切的號死後講用被稱作小刀的脅差來切,再有一位刀術高明的人來擔任介錯為切腹者斬首,像三島這種動不動就用太刀搞簡易切腹的,藤堂甚至覺得他就是在侮辱傳統。
容我換套衣服,見赤鬆大將總不能穿著道服去,請你們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