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麼事了?”
薑新禹沒辦法,隻好把車停在路旁,如果堅持非去買煙不可,會讓人感覺很奇怪,那不是一個合理的行為。
“我剛才告訴老鴇子,我是來給小桃紅贖身交定金,你猜她怎麼說?”
“怎麼說?”
“她說小桃紅在陪客人,我今天也不能見到她,這他嗎哪有這個道理!我都說要贖人交錢了,還陪什麼客人!”
兩人說著話,走進了秋月樓。
老鴇子正在招呼其他客人,見雷朋又回來了,拉下臉說道:“雷警長,我都跟你說了,你就是現在直接贖人,小桃紅也必須把貴客陪好,這是秋月樓的規矩!”
雷朋一個小警長本不敢在秋月樓鬨事,今天有薑新禹在,他多少有了一些底氣,況且自己準備交定金,竟然還見不到小桃紅,實在是太窩火了。
“誰定的狗屁規矩!”雷朋氣哼哼的說道。
老鴇子眼皮一撩,陰陽怪氣的說道:“呦,雷警長,您說話最好客氣著點,秋月樓的規矩自然是巫老板定的。”
薑新禹息事寧人,說道:“雷朋,算了,咱們今天先把定金交了,見不見小桃紅也不差一天半天。”
雷朋想了想,總算壓住了心頭的怒火,自己在這大吵大嚷也算有點麵子了,巫瘸子那也不是好惹的主兒。
“請你們巫老板出來,我要交定金贖人!”雷朋從懷裡掏出兩根金條,啪的一聲拍在桌子上。
老鴇子瞟了一眼桌上的金條,說道:“真是不巧,巫老板在陪客人說話,今天恐怕是沒時間見你。”
“你他嗎的不早說,存心耍老子!”雷朋終於控製不住火氣,揚手打了老鴇子一個嘴巴。
這一下可捅了馬蜂窩,憑著巫瘸子的威名,秋月樓的老鴇子挨打時候可不多見。
“來人啊,有人砸場子了!……你不能走!”老鴇子一把扯住雷朋的衣服,對著後麵哭喪一樣的喊道。
平時豢養的打手,就是為了應付這種事,聽到老鴇子呼喊,從裡麵衝出五六個彪形大漢,凶神惡煞一般把雷朋和薑新禹圍著中間。
這時候,樓梯上小桃紅嗲聲嗲氣的說道:“乾娘,巫老板說,請雷警長上來。”
薑新禹是新任偵緝隊隊長,很多人都不認識他,剛剛還在考慮要不要自報家門,把這些打手震唬住,免得動起手來給自己惹麻煩。
既然老板發話了,老鴇子也不好再說什麼,她惱怒的瞪了雷朋一眼,示意打手們都退下去。
看到心上人忽然出現,雷朋喜上眉梢,顧不上招呼薑新禹,三步並做兩步跑上樓,緊緊抓住小桃紅的手。
“紅,你怎麼知道喬老板要見我?”
小桃紅白了雷朋一眼,嬌嗔著說道:“傻瓜,我陪的貴客就是喬老板的朋友,剛才聽見樓下吵鬨,我替你說了話,喬老板這才讓你上來交定金。”
“這麼快就知道裡外了?”雷朋賤兮兮的笑著,捏了一下小桃紅的臉蛋。
小桃紅輕打了他一下,說道:“知道你來替我贖身交定金,我都要高興死了……”
她住了嘴,薑新禹跟著上了樓,用手點指著雷朋說道:“重色輕友的家夥!”
“哎喲,對不住了兄弟,一時高興,把你給忘了。”雷朋摟著小桃紅的肩膀,眉開眼笑的說道。
薑新禹歎了口氣,說道:“你要是經常高興,可能就想不起我來了。”
“怎麼會呢……”
“小桃紅,人來了沒有?”一間屋子裡傳來巫瘸子的聲音。
“來了來了。”小桃紅l.連聲答應著,引領雷朋和薑新禹推門走了進去。
屋子是兩大間,裡麵是掛著幔帳的臥室,外間算是會客廳,一張紅木餐桌上,擺著各種酒菜。
巫瘸子和一個四十歲左右的男子坐在餐桌旁,旁邊還站在四名目光警惕的漢子,穿著打扮很普通,讓人很難猜出他們的職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