憲兵隊審訊室。
徐太太低著頭坐在椅子上,在她對麵桌子後麵的是服部彥雄。
“徐太太,徐海川對自己是共黨的事供認不韙,你還要替他隱瞞嗎?”
“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你們是生活在一起的夫妻,丈夫是共黨,做妻子的毫無察覺,你覺得我會相信嗎?”
“求求你了,彆再問我了,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他說是就是吧……”
徐太太認準了一個道理,隻要自己不亂說,不管丈夫究竟是什麼人,他應該是自有分寸。
服部彥雄點點頭,說道:“我換一個問題,你今年多少歲了?”
徐太太愣了一下,說道:“三十八歲。”
“你們結婚有二十年了吧?”
“剛好二十年。”
“二十年……為什麼沒有孩子?”
“沒有孩子……怎麼了?”
“在我看來,結婚二十年的夫妻,一男半女都沒有,極其的不正常,所以你要給出一個符合邏輯的理由!”
“我……不知道什麼原因,反正就是沒有。”
服部彥雄冷笑道:“你不知道原因,我知道!身為潛伏的特工人員,擔心有了孩子會成為累贅和負擔,所以你們才始終沒要孩子,由此得出結論,你,徐海川,都是共黨!”
徐太太連連擺手,說道:“不是的,不是的,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服部彥雄一揮手,吩咐道:“去把徐法醫請來,讓他們夫妻見上一麵。”
“是!”憲兵轉身走了出去。
服部彥雄背著手,圍著徐太太邊走邊說道:“徐太太,中國有一句古話,不知道你聽說過沒有,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來臨各自飛!”
徐太太低頭不語,不知道這個日本人在耍什麼陰謀詭計。
服部彥雄停住腳步,微笑道:“今天是一個好機會,剛好可以印證一下這句話的對錯!”
說話間,徐海川被帶進了審訊室。
服部彥雄轉過身,說道:“徐法醫,非常抱歉,因為你們夫妻拒不配合,我隻好……來人,準備!”
如狼似虎的行刑手走過去,伸手去解徐太太的上衣。
徐太太嚇得麵容失色,雙手護住胸口,尖叫道:“你們要乾什麼!海川,海川!”
徐海川臉色變了,大聲說道:“請等一下!”
服部彥雄示意行刑手先停手,說道:“動刑之前,肯定要扒掉犯人的上衣,徐法醫,這些規矩你應該知道,有什麼問題嗎?”
徐海川沉聲說道:“服部少佐,你有什麼事儘管衝我來,欺負一個女人,不覺得有失皇軍的臉麵嗎!”
服部彥雄淡淡的說道:“這裡是憲兵隊,隻要能讓犯人開口,臉麵隻好先放在一邊!我還是那句話,隻要你肯和我們合作,這一切都會成為過去!”
徐海川知道,不管承不承認,服部彥雄都認定自己就是老邱,他現在隻是想拿到口供而已。
見徐海川默然不語,服部彥雄一揮手,說道:“動刑!”
兩名行刑手分工明確,一個扭住徐太太的雙手,另一個去解她的衣服扣子。
行刑手把徐太太的外衣扯下來,扔在椅子上。
徐太太背轉身,無聲的哭泣著,她不想因為自己的遭遇,而影響丈夫的情緒。
徐海川臉上的肌肉微微抽搐著,似乎內心在做激烈的掙紮,猛然間大吼一聲:“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