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本佑城喝了一口啤酒,說道:“綾子,你還記不記得,你小的時候,整天和一群混小子待在一起,一點都不像姑娘家。”
常紅綾微笑著說道:“是嘛,我有那麼淘氣?您是在開玩笑吧?”
“不是開玩笑,我記得最清楚一次,你站在椅子上,想看看屋簷下燕窩裡的小燕子,結果從椅子上摔下來,一頭撞到了地上的鐮刀,唉,那次真是好險!”
“那年我幾歲?”
“幾歲……我想一想,大概是五歲半,山口君抱著你跑到醫院,滿手都是鮮血,刀口有這麼長,醫生說要留一輩子的傷疤……”山本佑城放下啤酒杯,用手比量著刀口長度。
“兩位老鄰居聊的怎麼樣?”服部彥雄笑吟吟的走了過來。
山本佑城:“我在給綾子講她小時候有趣的事。”
“哦?哪天有機會請山本先生到家裡做客,我也聽一聽,我的妻子小時候是什麼樣子。”對常紅綾的童年,服部彥雄表現出了濃厚的興趣。
山本佑城:“像我這樣身份低微的人,怎麼能去少佐家裡做客,使不得,使不得。”
服部彥雄擺了擺手,說道:“身在異國他鄉,我們都是自己人,況且,綾子一定希望再次見到她的山本叔叔。綾子,我說的對嗎?”
常紅綾欠身說道:“山本叔叔,服部君說的沒錯,既然您是我父親的好友,又是多年的鄰居,就不要客氣了。”
山本佑城謙卑的說道:“那……≈ap;ap;多有打擾了。”
“好,就這麼說定了,呃……最近軍務繁忙,下個月吧,咱們找一個時間,到時候我派車來接你。”服部彥雄看了一眼手表,說道:“今天時間不早了,綾子,我們該回去了。”
常紅綾站起身,對山本佑城躬身一禮,跟隨服部彥雄走出軍人會所。
回去的路上,服部彥雄說道:“綾子,你對山本佑城一點印象也沒有嗎?”
常紅綾歎了口氣,說道:“離開家鄉太久,什麼都不記得了。”
“我剛剛問了一下會所的其他人,山本佑城確實來自北海道,從口音上也能聽出來,反倒是你一點家鄉口音都沒有了。”服部彥雄神情平靜的說道。
常紅綾微笑著說道:“年齡小,口音改的比較徹底,服部君的口音聽著就是大阪人,美奈完全聽不出她是哪裡人。”
服部彥雄點了點頭,說道:“是啊,說的有道理……”
常紅綾此刻心裡極其不安,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山本佑到底什麼來頭?他真的是山口綾子的鄰居?
其他的事還可以用一句“不記得”來搪塞,但是有一個問題必須解決,按照山本佑城所說,真正的山口綾子頭上有一道傷疤,而自己沒有。
現在讓常紅綾心慌意亂原因是,她沒法兒確定山本佑城說的話是真是假,換句話說,這個人會不會也是服部彥雄的一種試探?
如果是,當然最好,一切問題都不再是問題。如果山本佑城說的句句屬實,那該怎麼辦?
常紅綾思來想去,隻有一個辦法,查清楚山本佑城的底細,在他沒有和服部彥雄接觸之前,把這個危險徹底解決。
當然,還有一個更徹底的解決辦法,那就是直接派人讓山本佑城從這個世界上永遠消失!
如果這麼做了,同樣存在巨大風險,因為假如山本佑城是服部彥雄派來的人,他的周圍必然有人在暗中保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