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新禹知道這件事的時候,崔立、王保長、順子都被抓到了偵緝隊,還有起獲的違禁品。
在證物房,看著這些零碎的物資,薑新禹幾乎可以斷定,這是堰津地下黨所為。
冀中邊區物資匱乏,想要從淪陷區大規模偷運,不僅困難重重,更多時候也不可能有這樣的機會。
像這種螞蟻搬家一樣的偷運方式,雖然看上去杯水車薪,解決不了太大的問題,但是隻要能持續不斷,也不失為一個辦法。
最重要的是,因為偷運的物資數量少,風險相對來說也減小,敵人不太可能注意到這類事情。
趙玉虎走了進來,說道:“隊長,服部少佐來了。”
“人在哪呢?”
“在隊部。”
薑新禹出了證物室,趙玉虎跟在後麵,說道:“少佐吩咐,讓馬佩衢也過去。”
“那還等什麼,去把馬佩衢叫來!”
“是!”
服部彥雄背著手站在窗前,聽見房門響,轉過身說道:“薑隊長,偵緝隊這次功勞不小,我這次來,特意給你們帶來了賞金!”
薑新禹:“多謝少佐,其實,說起來都是分內事。”
“分內事,有的人能做好,有的人做不好,對能做好分內事的人,必須給予獎勵,不能寒了人心!”
“篤篤!”門外響起敲門聲。
薑新禹:“進來。”
馬佩衢邁步走了進來,躬身說道:“少佐,隊長。”
服部彥雄坐在桌子後麵,說道:“馬組長,這次抓捕共黨分子,你做的非常出色,值得表揚!”
馬佩衢謙遜的說道:“多謝少佐誇獎,卑職隻是恰逢其會,趕巧罷了。”
服部彥雄端起薑新禹遞過去的茶碗,說道:“這些共黨分子帶回憲兵隊之前,我想聽聽你們的意見。”
馬佩衢剛要說話,想到旁邊還有一個頂頭上司薑新禹,趕忙把話又咽了回去,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薑新禹看出了他的心思,說道:“馬組長,這件案子是你一手偵辦,我剛從大沽回來,還沒太搞清楚來龍去脈,還是由你說吧!”
“那好……”馬佩衢清了清喉嚨,說道:“根據我的分析,這三名共黨更像是是一個物資運輸小組!”
“哦?物資運輸小組?”服部彥雄頭一次聽見這種說法。
見服部彥雄很感興趣,馬佩衢抖擻精神,說道:“崔立以販賣草藥為掩護,到處搜羅緊缺物資,他幾乎什麼都要,而且數量不大,這是為了不引起我們的注意!”
服部彥雄:“這些物資最後運到了什麼地方?”
馬佩衢:“我猜一定是八路軍駐地!”
“難道不會是山上的遊擊隊?畢竟物資數量很少。”
“物資雖然很少,但是架不住聚少成多,達到一定數量之後,肯定會運往冀中!”
薑新禹插話道:“馬組長,你是怎麼發現的疑點?”
馬佩衢:“共黨最緊缺的是藥品,所以我在各大藥店都布置了眼線,結果發現了意外情況,崔立賣給藥店的藥材價格偏低,似乎並不是以盈利為目的,這才讓我注意到了他!”
服部彥雄微微點了點頭,說道:“從細微處入手,觀察一切不合理的情況,很好!”
薑新禹想了想,說道:“我聽李組長說,崔立還有兩個同夥,馬組長為什麼不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