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佩衢解釋道:“我特意囑咐李組長回來時,繞道南門進的城,所以韓老實和李冰,他們對崔立被捕的事,應該是並不知情!”
服部彥雄略一思索,說道:“繼續監視這兩個人,崔立許久不現身,一定會有人去找他們詢問情況!馬組長,是這個意思嗎?”
馬佩衢躬身說道:“少佐說的沒錯!還有一點,我們可以派人留守靠山屯村公所,隻要發現陌生人到來,我猜十有八九也是共黨的人!”
薑新禹沉思半晌,說道:“行動組當天去了那麼多人,共黨不可能沒有察覺,況且,保長被抓,附近的村子肯定都傳遍了,馬組長這個辦法,我覺得不是十分穩妥。”
他嘴上這麼說,心裡實則焦急萬分,短時間內,誰也不敢保證地下黨是否知情,如果接下來還有同誌被捕,也並非沒有可能!
最讓人無奈的是,明明知道了敵人的後續計劃,卻無法把情報送出去!
馬佩衢笑道:“隊長說的沒錯,我這個辦法確實不穩妥,不過,我們手裡還有三張牌,如果他們肯合作,不愁抓不到更多的共黨分子!”
薑新禹點了點頭,說道:“這三個人要是肯合作,自然好辦的多……”
馬佩衢:“隊長,您彆忘了,除了他們三個,還有韓老實和李冰,都是有價值的線索!”
聽馬佩衢這麼一分析,服部彥雄改變了主意,為了儘可能的封鎖消息,他臨時決定在偵緝隊審訊三名共黨。
還是由馬佩衢主審,服部彥雄和薑新禹在監聽室聽審。
王保長和順子加入地下黨時間不是很長,他們沒能經受住嚴刑拷打,一個多小時不到,就交待了實情。
誠如馬佩衢判斷的一樣,崔立、韓老實、王保長、順子,他們同屬一個小組。
崔立是這個組的組長,籌措物資主要是由他來做,韓老實負責把風。物資運到靠山屯村公所,會有專人來取走,再運往下一站。
馬佩衢沉吟著說道:“李冰不是你們這個小組成員?”
“不是。”王保長遍體鱗傷,渾身顫抖著穿上了特務遞過來的棉衣。。
“到靠山屯取物資的人,多長時間去一次?”
“一個月左右,沒有準確時間。”
“他叫什麼名字?”
“隻知道他叫鑽山虎,沒跟我們說過大名。”
“鑽山虎?是代號嗎?他住在哪?”
“這個……我不清楚……崔立應該知道。”
“崔立的上級是誰?”
“……不知道。”
“你們從來沒見過嗎?”
“我們加入的時間短,隻負責看管物資,彆的事不讓參與……”
馬佩衢沉思了一會,吩咐道:“把崔立帶進來!”
幾分鐘後,渾身上下血跡斑斑的崔立,一瘸一拐走進審訊室,特務時不時推搡一下:“快走!”
馬佩衢:“對崔掌櫃好客氣一點!來人,搬把椅子來!”
崔立被折磨的站立不穩,不坐下也沒法兒問話。
馬佩衢站起身,走到崔立麵前,說道:“崔掌櫃,你的同誌們已經招供了,你又何必死扛不鬆口呢?”
崔立瞪著站在一旁的王保長和順子,順子羞愧的低下頭,王保長臉上也是青一陣兒白一陣兒,醞釀了許久才說道:“老崔,我們也是沒辦法,要我說,你也招了,何苦遭這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