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打算出去教訓一頓這個猖狂小子的扉間聞言愣住了。
柱間眨了眨眼睛,悄悄看了看扉間,然後又看了看吳妙妙。
“……這麼說倒也沒錯?”
五條悟想了想,居然覺得吳妙妙說的還挺有道理。
“總之,不要歧視外星人!”
吳妙妙大喊。
“噗……”
吳妙妙不知道這個屋子裡到底有幾個人偷偷笑了。
因為聽見不單是屋子裡,連門外也有個人明顯的也“噗”了一下。
“妙妙在家嗎?我是灰原!”
門外響起了叫門聲。
“來了!”
吳妙妙瞪了五條悟一眼,跑去開門。
門外果然是灰原,不過看他那個還沒能完全控製好的表情,吳妙妙就知道剛才他肯定也聽見了。
啊!好社死啊!
早知道我就晚點再叫他來了!
“五條前輩,你彆逗她了。”
剛剛明明是想敲門,結果卻突然聽到這麼一句的灰原走了進來。
他可是一眼就看見吳妙妙開門時那稍顯淩亂的發型。
而在這個屋子裡,如果有任何人的頭發亂的像鳥窩,那有99.9%的幾率是被五條悟弄的。
“還有就是……七海,好久不見。”
灰原笑著揮手,就像他們從未在那個高專二年級的夏天分彆。
屋子裡彌漫起感人的重聚氣氛。
社死的吳妙妙想趕快逃跑。
啊,之前五條悟和七海見麵的時候她不是也沒當背景板嗎?
既然如此她豈不是可以順理成章的溜走了嗎!
那就讓這個房子先被這幾個咒術師占領一下吧。
吳妙妙今天第二次悄悄的溜出了家。
啊!外麵的空氣真清新!聞起來真是讓人變得輕飄飄的!
去給花壇裡的花澆澆水吧!
(最起碼花壇裡的花都不會說話,剛剛經曆了社死的吳妙妙隻想一個人自閉一會兒)
“原來,你知道了啊……”
吳妙妙被突然從身後傳來的聲音嚇了一跳。
她剛一回頭想讓來人不要煩她,讓她自己靜一靜。結果一扭頭看見來者居然是柱間。
……如果是給花澆水的話,柱間倒還是一個她能接受的夥伴。
隻要他不說話。
“什麼知道不知道……你和扉間談論那些生前死後的也從來沒有特意避開我,最多隻是指代一下不明說……我要是連這個都猜不到那豈不是傻的冒泡……”
吳妙妙嘟嘟囔囔的。
“不過我們也確實沒有和你直接說啊。”
柱間連水壺都不用掏,他蹲在吳妙妙身邊伸著一根手指頭,那手指頭就和吳妙妙水壺的壺嘴一樣嘩啦嘩啦的出水。
(這實在是過於方便了)
“我其實是覺得應該和你談談的,畢竟這也涉及到未來這裡到底會來多少人……可是扉間不那麼想。”
柱間總是會在這種時候毫不猶豫的揭他親弟弟的老底。
“不過你也彆怪他。他……也不是故意不想告訴你的。”
愛操心的大哥為弟弟辯解了一下。
“扉間他……從前研究過一些靈魂方麵的術。他隻是有點擔心,如果你是因為一直都沒有意識到死亡的事實所以才留在這裡,如果突然知道了會不會因為願望達成就成佛了什麼的……”
“說到底,還是因為不了解,所以他的想法才顯得謹慎了一些吧。請你彆怪他。”
所以,他居然是擔心我會消失嗎?
吳妙妙眨眨眼。
“啊,你們其實多慮了。”
說實話,扉間居然這麼想,實在是讓吳妙妙有些出乎意料的。
作為一個權力不全的二把手,他居然沒想用這個機會奪取這個有柱間供職的小島的主導權……
他,是不是意外的有點正直啊?
吳妙妙心想。
我當然不會怪他。
因為如果是我的話,遇到了這種情況,我可是會毫不猶豫的那麼做的。
反正試一下也沒有成本。
而且如果成功了的話,就可以自己當老大,那簡直是穩賺不虧。
最多,她會在島上的一個小角落,給前任島主布置個安靜的紀念角。然後……逢人就講一講這個意外的故事吧。
此時的吳妙妙,深深的感受到了她與扉間之間人性與道德水準的參差。
不對不對,我可是下定決心輕鬆生活了的!
吳妙妙正念。
“……我隻是有點靈力罷了。”
也就是在這樣一個單純的世界,吳妙妙才會這麼容易坦白。
“能看到偶爾來島上的幽幽,島建什麼的也都能做。還稍微有那麼一點點furry控……所以才被無人島計劃選中了吧?至於死掉的原因,大概是作為社畜內卷的太厲害結果一不小心加班猝死了。”
“你們完全沒必要多想,我已經在這裡很久了。”
“原來是這樣嗎?”
柱間恍然大悟。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和扉間也可以放心了。”
“……那個叫灰原的是你的朋友?”
感覺自己被一道陰影遮住,吳妙妙抬頭看了看左邊,發現原來扉間也來了。
“嗯,他是很久之前在海灘上出現的。”
吳妙妙拍拍褲腿站了起來。
“我和他關係還不錯……他也開了新島,叫米飯島,上周我不是還去他家賣大頭菜來著麼。”
“啊,原來是那一次啊。”
扉間那天還在機場前碰見了賣大頭菜回來的妙妙。
“他和那兩個人是……一個地方來的?”
雖然這麼問,但是在感知上,他已經知道他們所擁有的是同一種類型的力量了。
“嗯,大概是叫咒術師的一類人吧。”
吳妙妙把水壺收起來。
“之前灰原和我說過,所以當知道七海建人這個名字的時候,我就知道他是誰了。”
她還在心裡補充。
其實關於五條悟這個名字……她也知道一點點來著。
嘀嘀嘀~嘀嘀嘀~
兜裡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吳妙妙掏出來看了看鎖屏界麵。
有一條新消息。
應該是灰原給她發的吧。
大概是他們三個人敘舊敘完了?
吳妙妙心想。
“那我們回去吧。”
她正這樣對柱間和扉間說著,結果卻在看到解鎖後屏幕上的信息內容時停住了腳步。
“你果然知道呢~”
花壇前,一個高大的身影突然出現在她麵前。
那正是正在摘下眼罩的五條悟。
隨著能把眼睛擋的嚴嚴實實的寬眼罩被扯下,那衝天的白色掃把頭也失去了支撐,柔順的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