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的忌日,於情於理我該來看看,今天是我們交往的第一年,得讓他知道。”
他走過來,旁邊就有彆人買來的香火紙錢。
他有嚴重的潔癖,這會兒卻徑直跪了下去,跪在地麵,按照農村的習俗,給應晚的爺爺燒起紙錢來。
應晚眼睛眨了眨,她站了一早上,腿好像有些沒知覺了。
看見司律的動靜,還是頓了一下,陪著他靜靜的跪了下去。
司律沒有出聲阻止,她很安靜的待在一旁,因為早上燒過了,她並沒有再燒,隻是這會兒跪在這,司律還是能夠看得出一些她神情裡隱藏的脆弱。
她似乎不該有這樣的情緒,隻是人怎麼可能沒有心呢。
她一遍遍的總能想起爺爺死去的時候和自己打的那一通電話,他那麼開心,那麼自豪,知道了自己能夠改變世界。
所以他三個小時以後斷氣的時候是怎麼想的呢?
他是不是也有一些想念,想念遠在千裡之外的應晚。
應晚隻有爺爺一個親人,爺爺又何嘗不是,隻有她一個親人。
年輕時還和家裡麵的人斷絕關係,一輩子孤苦一個人,晚年才養了應晚,親情沒有享受多久,應晚又常年不在家,他這一輩子,都是如此孤孤單單的過來了。
“爺爺,我是晚晚的男朋友,第一次來見您,還請您見諒。”
司律的聲音響起來,很低,帶著恭敬。
其實他早就知道應晚爺爺的事情,隻是後麵又和應晚沒有關係,他沒有關係也沒有立場來祭拜這位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