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慶陽更加凶,一個個點過去,最後提醒道:“頭上的傷!”
小王低著頭出列。
“你他媽——”
有人從後麵猛地抱住莊慶陽,“不是,不是,真的沒人動手,小王停車的時候刹車踩得急,一不小心給人家姑娘撞上了,頭上磕了個包……”
“冷靜,冷靜,真沒人動手……”
“不是故意的……”
小王嚇得也連連道歉,保證以後開車一定注意踩刹車的力度。
實際上被搞出了心理陰影,以後還能不能開車都不一定。
看著自己搞的烏龍,莊慶陽臉色陰沉,胸前的氣憋悶的厲害。
“我警告你們,不管誰下的令,動我的人,想想後果。”
隨後他冷著臉上車,哐的一聲摔上車門,一腳油門,車子就衝了出去。
仿佛想起了什麼,瞥了一眼副駕駛窩著隻露了個頭的人,困頓不堪,頭一點一點的往下,那小模樣真是讓人無奈又心疼。
他不自覺放緩了速度,走到半山腰,他把車停在了一片空地上。
山林掩映間,一輪紅日在雲層中暗暗醞釀,雲彩從幽藍變成橘粉,顏色越來越亮,光線也柔和起來。
旭日初升。
他把人抱過來坐在自己身上,捏了捏她睡得紅撲撲的臉,“看。”
“唔……”江暖費力的睜開眼,“什麼啊。”
這是哪裡,她努力的辨彆著,縮在他懷裡動了動,還要繼續睡。
“江暖,日出來了。睜開眼,看。”
莊慶陽一副給老子看的語氣,激怒了江暖。
她倒是睜眼了,也看到了努力往外蹦的太陽,的確美,山間的日出格外恢弘大氣,美得驚心動魄。
可這也擋不住她教訓男人!
“莊慶陽你有病——唔。”
第一縷陽光鋪天蓋地照射下來,耀的人眼睛都要花了的時候,莊慶陽突然拉著江暖親了起來。
依然是他的風格,重重的,狠狠地,親的她像是缺了水分的向日葵,蔫兒噠噠的,再也不敢生出反抗之力。
江暖用手打他,抓他,沒有用。
最後隻能聽之任之,閉著眼睛由著他。
一陣陣山風吹過,林間嘩啦啦的葉子響起,這種極其符合香豔的鬼怪故事的場景,突然給了江暖靈感。
他不是喜歡欺負人麼,仗著自己人高馬大說親就親?
還不讓她掙紮,那她就讓他看看,什麼叫欺負人。
莊慶陽的緊繃徹底被釋放了,他心間拉起的警戒線,一寸寸的腐蝕他的理智和神經的過往,在這個濃烈的吻裡,都逐漸的一一消散掉。
就在他打算放開江暖的時候,一隻小手伸到了他的衣服裡,先是在背上輕輕撫著,然後便順著脊柱往上爬。
身體瞬間緊繃,比之之前所要受到的折磨更甚!
就像是美妙的地獄一般,他隻覺得猶如置身於山間的懸崖邊,一邊享受著絕妙的美景,一邊是如落深淵的刺激!
思緒混亂間,嘴巴也被她不輕不重的咬住。
剛才那個無精打采的姑娘,此刻眼神兒誘惑的仿若山中的精魅,化身成人,正在肆無忌憚的打算如何吞吃掉偶遇的行人。
而他,就是那個行人。
他或許是書生,或許是打柴的樵夫,又或許隻是一個行腳商人。
一口一口,連皮帶肉,筋骨不留。
是何等的銷魂蝕骨,莊慶陽想起了很小的時候偷偷去書房翻看大人的書。
聊齋誌怪裡的一幕幕,那是一本有插圖的書。
什麼是我,什麼是她,我又身在何處,將去往何方,追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