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意料,好像便秘幾天拉不出屎一樣,漲紅著臉,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搞得他王老爺又一陣莫名其妙,沒好氣掃一眼他這狼狽德行,“咋了?被狗追了?”
沒想到,這貨依然一臉如喪考妣,耷拉著腦袋,直晃腦袋,“哎,王兄,彆提了,都是淚啊……”
“本公子現在嚴重懷疑,我爹應該是患了失心瘋!”
王修一下子來了精神。
搓了搓手,猴急猴急,“快,說出你的故事,讓本老爺樂嗬樂嗬……”
隻見這趙太白,撇他一眼,“你真是我的好兄弟!”
又一聲長歎,“當初,我爹給我那回信,你也見了……”
“那是一個言真意切,對本公子研究出了細鹽提煉技術,為朝廷立了大功勞,而且這段時間學業突飛猛進……那一頓誇!”
“我保證,從小到大他都沒這麼誇過我,還讓我回去領些賞賜!”
“可誰知道,等我滿心激動回了家中,他卻……”
“王兄,你是不知道啊,一見到本公子,那是說翻臉就翻臉啊,雷霆大怒啊!那一頓收拾,硬是抽了我半個時辰不帶歇氣的啊!”
“這還不算完,還關了我五天緊閉,讓我深刻反省!”
“關鍵?我犯什麼錯了?我反省什麼?”
如喪考妣,“這還不算什麼,我就琢磨著,待在家裡這段時間,老老實實鑽研學業唄……”
“可誰知,前兩天,我爹也不知乾啥,出了一趟院門……”
“也不知在外麵,是哪個殺腦袋的奸賊,惹著他生氣了!”
“一回到家,把我叫過去,一言不發,板著一張臭臉,那又是一頓抽啊,那滋味,用王兄你的話說,酸爽無比!”
“一邊抽我,還一邊罵,混賬小兒,亂臣賊子!”
隨即,又一指身後陳進與程虎。
一撇嘴,“對了,東坡兄三天挨了十二頓,差點被他爹連腿都打折……”
“子美兄倒還好點!”
王修一愣,“怎麼?子美兄沒挨揍?”
不料,趙太白隻是一搖頭,“那倒不是!主要是他皮糙肉厚,抗揍!”
王修嘴角一抽,不說話了。
這三個貨,放在整個大康朝,絕對是人才!
可沒想到,唉聲歎氣半晌,卻見趙太白又一副便秘的模樣。
麵色漲得通紅,“還有件事,說出來,王兄可不要生氣……”
支支吾吾了半天,總算一咬牙,“那就是,那五十首詩的錢,沒了……”
“說來也奇怪,這次,本公子可是做得那麼隱秘,都是東坡兄與子美兄去聯絡的買主,而且也絕對都是信得過的買主……”
“京城裡前段時間,可滿大街都是才華橫溢的大詩人啊!”
“大幾萬兩銀子倒是收上來了,我還專門在外麵找了小宅子,兩口箱子藏得嚴嚴實實的!”
“可誰知道,突然莫名其妙,我爹居然帶著人,就找上門來了,一鍋端了,又給搞走了!”
“我現在嚴重懷疑,咱們賣詩的事,已經被我爹知道了!”
“可也不應該啊……本公子行事那麼隱秘!”
“噗……”刹那間,王修一下子笑不出來了。
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臉色唰地一下變得鐵青!
臥槽!老子冒那麼大的風險,就為了搞兩個偏財,居然到頭來,毛都不剩一根?
這土賊,到底還能不能靠點譜了?就這樣子,還如何做大做強再創輝煌?
頃刻,那叫一個氣急敗壞,心肝尖尖都在顫!
友誼的小船,說翻就要翻!
砂鍋大的拳頭,已經饑渴難耐!
大爺的!今天非整死這不靠譜的貨!
然而就在這時,不等他有所動作,接下來的情形,卻讓他也一下子懵了。
隻見趙太白,明顯早料到會有此一劫。
神色一慌,噔噔後退兩步,破鑼嗓子一聲驚呼,“王兄且慢,王兄莫慌,本公子會想辦法補救……”
可隨即,臉色卻又猛地一滯,如遭雷擊般,呆滯當場。
目光死死盯著他腰間,“王兄,等等,你腰間這塊吊墜,哪兒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