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當他垮著一張臉,到達前廳,果然隻見趙太白那二球貨,根本與上次前來如出一轍。
完全不把自己當外人,悠哉悠哉正坐在前廳。
一身便裝華服,手持折扇,一副翹著尾巴欠抽的德行。
可就是此時,隱約可見,臉頰還有些淤青浮腫,一邊搖晃折扇露出來的手腕上,也隱約有些血痕。
用屁股想都知道,與被他那像商紂般暴虐的老爹搞了唄!
而左右兩側,陳進與程虎,也好不到那兒去,一段時間不見,還是那副顏色。
一個身著儒衫頭戴綸巾,一副飽讀詩書的儒生模樣。
一個傻愣愣直視前方。
這時,眼見他王老爺到來,三人自是齊刷刷起身,眨眼便已衝到跟前。
趙太白折扇一收,“喲,王兄,幾月不見,風采依舊啊?”
隨即已是一臉燦爛的笑,“對了,前段時間,王兄又迎娶了據說花容月貌還才學驚人的南楚長公主!”
“真是可喜可賀啊!奈何本宮身為太子,當日不便親自前來道賀,王兄見諒啊!”
陳東坡腦袋往前伸了伸,“趙兄所言極是,恭喜王兄了!”
程子美傻愣愣地半天回不過神,“我……我也一樣!”
頃刻,王修更一陣氣結。
臥槽!沒找他算賬,他還好意思提是吧?
記得當初,還曾問過這狗東西,老子想要用才學比試大敗南楚學子,兩件功勞換一個辭官詔令,他爹什麼意見……
這狗東西隻輕描淡寫一句,“不大樂觀!”
這是不大樂觀嗎?這叫相當悲觀好吧?
要早知道皇帝會把朱妙語那剛烈婆娘賜婚過來,老子肯定也連夜扛著自行車就往京城跑。
就算跑去宮裡撒潑打滾哭鬨上吊,也斷不至於讓狗皇帝做出如此喪儘天良的決定啊。
現在好了,堂也拜了,娶了個仇人在家裡養著。
唯一的好處,就是嫁妝有點多,應該可以買下半條福壽大街。
所以就這不靠譜的玩意,感情怎麼能不淡嘛?
儘管如此,還是強忍衝動,沒直接一拳整在他那鼻梁上。
隻是瞟一眼他臉上那已經消退不少淤青,沒好氣一瞪眼,“怎麼?又被你爹吊起來抽了?”
搓了搓手,倒是幾分期待,“這次又是為什麼?你爹又失心瘋發作了?”
“快詳細說說,讓本老爺開心開心,越詳細越好!”
可接下來的情形,卻讓他一下子懵了。
隻見出乎意料,這二球貨根本與以往,那副如死了親爹的哭喪模樣截然不同。
相反,笑得那叫一個燦爛,眼睛都眯成兩道縫。
“啪”的一聲,折扇搖晃兩下,一擺手,“咦,好兄弟,你胡說什麼呢?這次恐怕要讓你失望了!”
“本宮與我爹,那是父慈子孝,相親相愛一家人,他怎可能無緣無故抽我呢?”
“這頓抽,本宮挨得舒服極了!”
“原因也簡單,就是本宮趕在我爹拿定主意之前,用太子府的名義,頒布了一紙調令!”
“把臨州新任太守的人選給敲定了,哦,就是接下來你的頂頭上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