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牙舞爪躥了過來,點頭如搗蒜,“是啊,是啊……”
“王兄所言極是也!”
“而且,雖為王兄收門生弟子,可本王這個做師叔的,又豈能不在場觀禮?”
“所以趙……兄,吾二人這便告辭了!”
話音未落,壓根不給這“趙公子”說話的機會,猴急猴急,如獲重赦,兩人拔腿便朝前方跑去。
隻留下“趙公子”與那“小書童”,訕訕站在原地,硬是一臉呆滯愕然。
足半晌,直到兩人徹底消失在視線中,卻見那“趙公子”,似乎才總算回過神。
可瞬間,哪還有之前那副手持折扇翩翩公子的從容氣度,“果然是個奸猾之徒,跑得比兔子還快!”
那張比娘們還要勾魂攝魄的絕美臉蛋上,竟也難得幾分嗔怒之色,咬牙切齒一聲啐罵,“難道本郡主在他眼裡,比那吃人的妖怪還可怕?”
“本來還想著,一會兒到了王府,便恢複女裝,重新與他相識一番,免得他老在心中嘀咕,腹誹本郡主為人不真誠……”
“誰知,這又讓他逮著機會跑掉了!”
而身後那“小書童”,更一陣憤憤不平。
瞪著王老爺消失的方向,滿麵鄙夷惱羞,腮幫鼓得老高,“無恥之徒,簡直臭不要臉!”
“當初,明明奴婢親眼所見,那……那不堪入目的畫冊,就是從他懷裡掉出來的……居然還如此厚顏無恥,栽贓誣陷於那張氏兄弟二人!”
“這也就罷了,那兄弟二人,明明對他的所作所為極為不齒,不願拜入他門下為弟子!“
“結果他倒好,仗著自己乃是當朝國公,有權有勢,硬是逼迫人家如此!”
“這天底下,哪有欺行霸市硬逼著人家給自己做弟子的道理?”
“竟還臉不紅氣不喘地,說什麼是那張家兄弟,非得哭著喊著拜他為師,他才勉為其難接受了!”
“與那些不擇手段的惡霸強盜,有何區彆?隻可憐這兄弟二人,身無分文進京趕考,本就已經走投無路了,竟還遭受如此境遇……”
說著說著,情緒又無比激動起來,“這也就罷了……”
“就這麼一個顛倒黑白,卑鄙無恥,還下流齷齪之徒,王爺怎就如此對他另眼高看了?”
“今日,竟還吩咐郡主您,一定要不惜手段,將他請到王府做客,結識走動一番!”
“連奴婢都看得出來,王爺還是一門心思,隻想要撮合郡主您,下嫁於這登徒子!”
“依郡主您的容貌與才華,這偌大的大康,什麼樣的青年才俊找不到?王爺怎就非得鐵了心……奴婢雖為下人,可也為郡主感到不值。”
鼓著腮幫,嘴巴翹得老高,“關鍵,奴婢更想不到,郡主竟還答應了王爺,親自前去太子府相邀……”
“郡主,您不會真被王爺說動了,喜歡上這麼一個登徒子了吧?”
“還有,王爺好歹也是當今聖上的親兄弟,當朝一品親王,身份那是何其尊貴,能夠主動相邀王府做客,已經算是給足他麵子了……”
“他不但不知感恩戴德,竟還胡亂找個機會,半道拔腿就跑了!”
“真是一點沒將王爺與郡主放在眼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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