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爪研磨甩了甩被震麻的手,搖了搖頭,“沒事,你就一直追著他就好。”
“好!”
接下來,犬岡走就如孤爪研磨說的那樣,隻盯防木兔光太郎一人。
他是副攻手,死追著一個攻手不放去攔網,會給攻手的進攻帶來壓力。
——當然,在攔網有效的情況下。
但犬岡走畢竟才高一,技術還沒到位,隻是跟著球在行動而已。
木兔光太郎想要打破他的防線很輕鬆。
但漸漸地,似乎有點不太對。
“夜久學長,那個木兔前輩的球是不是力道變小了?”蘇枋隼飛不確定自己有沒有看對。
畢竟力道雖然他能感知一二,卻並不懂這種變化是好還是壞。
“看出來了?”夜久衛輔稍微放小聲了一點,“還記得剛才研磨讓犬岡做什麼嗎?”
“追著他?”
“對,犬岡的運動反應神經很好,也是你們一年級目前技術最出色的。前幾個球的時候,木兔直接打穿犬岡的防守,但最近幾個他已經可以一觸了。雖然都是無效,但這一招對那個木兔還很好用來著。”
“針對性防守嗎?”蘇枋隼飛。
“對,研磨那家夥故意的。木兔這人的攻擊力非常強,不過經常狀態不穩,很容易受心理戰的影響。”夜久衛輔解釋道,“你應該知道吧?研磨很擅長的,畢竟我們音駒的腦嘛。”
“腦?”蘇枋隼飛疑問。
夜久衛輔反應過來,因為賽前的那場鬨劇,今天黑尾鐵朗沒做平時的那個,“你以後就知道了。”
這一局接近中途,貓又育史將犬岡走換了下來。
他已經能稍微跟得上木兔光太郎的節奏,隻是攔網技巧上還差一點。
下來之後,貓又育史叫他過去坐,給他講了講剛才表現的一些問題。
場上換了灰羽列夫。
他雄赳赳氣昂昂地走上去,沒多一會兒就被貓又育史換了下來。
失敗之慘烈,甚至讓梟穀瞬間來到了局點。
本來上來個大塊頭,赤葦京治腦中已經過了無數幫木兔光太郎掃清前路的方式,卻沒想到對方連接個球都能痛擊他的隊友。
在灰羽列夫的自尊心和他的生命安全之間,貓又育史教練覺得,打排球嘛,還是開心一點,涉及安全危險就不太合適了。
“列夫啊,過來一下。嗯……人生第一場比賽,緊張一些也沒什麼,等下留下練基本功。”
“啊!教練!請再給我一次機會!”
“下一局。蘇枋,到你了。”
蘇枋隼飛倒是沒想到這麼快就到自己了,何況還是局點這種緊要關頭。
“局點上場啊,壓力有點大啊。”
他走進範圍內,灰羽列夫被換下來的時候在前排。
他被對手和隊友包裹在中間,能清晰地感受到身邊人運動後蒸騰的熱浪。
副攻手,攔網的位置。
除了昨天和孤爪研磨一起攔下的那個球以外,他對這個位置實在是陌生。
“彆太緊張。輸了就輸了,練習賽而已。”站在他身邊的孤爪研磨說道。
蘇枋隼飛點點頭,深呼吸,讓自己沉浸其中。
“而且,該怎麼做,你知道的吧?”
蘇枋隼飛偏頭,對上孤爪研磨的眼睛。
孤爪研磨對他說:“你昨天做過的,還沒忘吧?”
蘇枋隼飛點點頭,現在的他想要贏,也隻能靠這種手段了。
這一輪剛好是對方發球。
而又恰好,是木兔光太郎。
“發個好球木兔。要是殺不掉對麵就脫了你的衣服,擁護赤葦為新主將。”
“木葉!你倒是稍微競爭一下啊,怎麼直接丟給後輩做!”木兔拿著球指控木葉秋紀。
木葉秋紀聳聳肩,“畢竟我是樣樣都不行嘛。不過啊——”
“ace,你難道真的會失敗給我看嗎?”
木兔光太郎裂開嘴角,指了指蘇枋隼飛,“新人哦,給你看看,我的排球。”
球被拋起,然後起跳。
大力地發球,就像扣殺一般。
瞄準了蘇枋隼飛。
然後,擦著他的耳畔,打散流蘇耳墜,激昂起來。
近距離球落在地上的聲音,比剛才為之更甚。
這就是全國級彆。
蘇枋隼飛不自覺地舔了舔唇,明亮著眼睛,盯著木兔光太郎。
“好厲害。”
讓人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