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枋隼飛看著這個分組,不能說不合適,但貓又教練的心思實在是好猜。
突然宣布,今年的首發權將由隊內紅白戰而定。
全部選手分成兩組,進行比賽。
不過貓又教練又說,比賽不看結果,隻看過程。
並不是拿下了壓倒性的高分數就一定能得到首發的機會,全程沒能得分也未必就與正選失之交臂。
首發選手的實力自然是第一要義,可對隊伍的作用,能得分、怎樣得分、無法得分的時候能為隊伍做多少,和不熟悉的隊友比賽是否能完成音駒所堅持的“維係”。
於是在貓又教練這樣的說法下,隊伍的站位劃分就有些叫人耐人尋味了。
每一組競爭關係都互為對手,如果說芝山和夜久前輩是因為自由人才分成兩隊,但黑尾學長和犬岡分成兩隊,連站位都一一對應,簡直是刻意要讓黑尾學長和犬岡在防守上正麵對決的樣子。
不過以身高見長的灰羽列夫,也和他們一樣是副攻手,倒是有點要黑尾學長親自教學的味道了。
而蘇枋隼飛擔任主攻手,因為是他的第二次場正式規格的比賽,主攻手自然也是第一次。
隻是與他站位對應的不是對麵攻手山本學長,也不是福永學長。
而是孤爪學長。
這才是讓蘇枋隼飛覺得,貓又教練的心思實則是昭然若揭。
擺在明麵上都不為過。
即是試探,也是鍛煉。
在隊伍中起到同樣作用的選手兩相競爭,才能更凸顯出差距。
這樣的隊內訓練也不是為了讓他們認清現實的,而是要讓他們知道,離正選的路,還有多久的路要走。
所以灰羽列夫雖然是副攻手,卻光榮地和山本猛虎對位,ace的位置。
“這一定是貓又教練對我的認可!”灰羽列夫看到自己對麵的山本學長,鬥誌完全被燃起。
“夜久,你說該吐槽他想的太多了,還是該吐槽他居然能看得懂教練的意思?”黑尾鐵朗站在一號位上,在去發球前,看著灰羽列夫的後鬨勺壞笑。
“快彆說了,無論是哪個都顯得他挺傻的。”夜久用膝蓋頂了頂黑尾鐵朗的膝蓋窩上,“等下要是發球失敗了,我就要嘲笑你了。”
黑尾鐵朗笑著躲開夜久衛輔的攻擊,倒是不死心地繼續問:“蘇枋,你覺得呢?”
“我覺得追問這個問題的黑尾學長比較惡劣。”
“聽到了沒有!黑尾學長,還請你做好一個學長的本份,不要總是欺負新人!”見蘇枋隼飛跟自己統一戰線,灰羽列夫也硬氣了起來,大有挑戰主將威嚴,打倒強權的架勢。
“一個兩個的,都開始學壞了。”黑尾鐵朗沒想到蘇枋隼飛居然沒他的腔,但這樣也還不錯。
這種突如其來的隊內紅白戰,新人沒什麼壓力,狀態鬆弛才是最好的。
這樣才能給他們這些老選手,火力全開的機會啊。
黑尾鐵朗將球拋向空中,起跳,扣球。
他的跳發並不算大力,但在並非人人都能穩定跳發的高中排球中,即使是不那麼強力的跳發,也比普通的上手發球威力要大。
黑尾鐵朗深知自己的力量在高中攻手中並不占優,算不上特彆劣勢卻也隻是平平。
尤其是在高手雲集的東京賽區,實在算不上亮眼。
所以跳發,就是會比普通的發球要好。
尤其是在麵對不成熟一年級新生的時候。
夜久衛輔看到黑尾鐵朗的發球路線,便提醒和他一起守備後場的蘇枋隼飛往前靠一靠。
“一傳沒那麼穩定的話,研磨不會阻止過於強力的攻擊,要注意守備範圍。”
“我知道了。”蘇枋隼飛第一次做主攻手,知道要負責一部分的地麵防守後,還是難免比上次和梟穀的練習賽多了幾分緊張感。
他已經十分清楚,排球是球不落地就不會停止的運動。
所以他們才要苦練接球,要讓比賽延續下去。
可是狼狽的接球,和完美的地麵防守,是不一樣的。
蘇枋隼飛知道自己練了一周多的水平,就算受到再多的誇獎,也隻是根據他自己的水平而言的好。
要他和夜久學長一起負責防守,他很清楚自己一定需要夜久學長更多的支持和幫助。
可他也不想,把防守做的太難看。
黑尾鐵朗的發球衝著犬岡走的防守範圍就過去。
蘇枋隼飛記得犬岡同學的水平在他們之中算優,各項表現都很不錯,隻是接球相對來說弱一點。
不過與他和灰羽列夫不同的是,犬岡走的接球並不是基本功不夠,而是思路上不夠熟悉。
黑尾學長的球路不算特彆刁鑽,卻能叫人猶豫三分。
就這片刻的時間就足以讓一傳錯失良機。
蘇枋隼飛訝異於自己如今能看懂的東西,已經變得如此負責,但更多的,卻是對對麵芝山優生反應能力的。
在他看出犬岡走有些猶豫的瞬間,芝山優生已經反應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