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野?”幾個一年級同時都發出了大大的疑問。
“啊你們應該都沒聽說過了。”黑尾鐵朗不僅感歎,年輕人真是一代換一代,代溝來的太快,早年的一些傳說,在低年級那裡漸漸地已經沒什麼消息。
到這個時候,他們這些多少有所耳聞,也不得不感歎時間真是匆匆於指縫裡流過,在還未察覺的時候,就已經過去很遠很遠了。
“我們的教練和那邊以前的教練一直有很深的交情來著,我們學校和烏野也算是,那個怎麼說來著,宿敵?大概就是這樣的關係。”其實他們這一代聽說的也不算多,畢竟兩個學校已經許久都沒聯係過了,所聽聞的也不過是一些隻言片語,“這次我們貓又教練複出,對麵聽說後就聯係了我們,希望打一場練習賽。”
“教練答應了?”
“我來的時候他們還在談,不過肯定會答應的吧。畢竟兩邊的人應該都挺期待的,垃圾場的決戰。”
“垃圾場的決戰?”
“嗯,彆人對我們兩個學校的稱呼啦。先起來訓練,打不打的,等下就知道了。”黑尾鐵朗拍拍手,帶著部員們開始訓練。
主將沒說死,但蘇枋隼飛估計多半是要打的,而且聽起來對方不是東京的隊伍,那估計就是他們這邊要去遠征了,不然也不會在離比賽還有一段時間就要定下首發。
隻是練習賽的遠征,經費有限,一些沒什麼機會上場的選手沒必要跟著折騰這麼一遭。
貓又教練來的時候,大家正在黑尾鐵朗的帶領下練習。
這個主將看著不靠譜,但在領導隊伍上還是做的井井有條。
自貓又教練指點了蘇枋隼飛之後,他今天的動作比昨天又精進了許多。
這會兒夜久衛輔正在給他講跨步墊步的技巧,“這樣墊一下,能更好的在接球前調整級姿勢,接到的球更穩定。”
蘇枋隼飛學的很快,這些步法上的事情,倒是跟他所會的有些觸類旁通。
按著夜久衛輔指導的動作接球,果然墊的更高更穩。
夜久衛輔給蘇枋隼飛豎了個大拇指,剛好看到貓又教練進來。
“好了,教練來了,先過去。”
大家齊齊過去站好,等著教練的指示。
“教練好。”
貓又育史衝著他們點點頭,“看你們這一臉期待的樣子,應該是都已經聽說了吧,我們要和烏野打練習賽。”
“是。”
“教練!烏野是個什麼樣的隊伍?”
“哈哈哈,現在是個什麼樣的隊伍我也不是很清楚啊,要等你們過去了才知道嘛。”貓又教練也不給他們透底,他也確實是許久沒有聯係過烏野了,聽說那老頭子複出後又病倒了,也沒法再得以相見。
可畢竟曾經是對手又是好友,去一趟,看看他的學生,也是應該的。
“但這次遠征事情定下來的比較晚,學校大一點的大巴都被其他社團借走了,我們這邊隻能做新乾線,就隻帶首發和替補過去,不能比賽的選手要留在學校練習。”
果然像蘇枋隼飛想的一樣,他們不可能所有人都去。
他應該是要留在學校的那個吧。
和灰羽同學一起的話,倒也不算無聊。
“黑尾、海、夜久、研磨、山本、福永,還有犬岡。”貓又育史念了七個人的名字,“你們幾個首發上場。”
幾名高二高三的都絲毫不意外,但犬岡走指了指自己,又看了看周圍的人,完全狀況外的樣子。
蘇枋隼飛就在他的身邊,笑著恭喜他,“一年級就能進正選,很厲害呢。恭喜你。”
“誒,居然是我嗎……我還以為會是蘇枋同學。”犬岡走撓撓後腦勺,他沒想過自己居然能進正選,他並沒有特彆突出的地方,也就隻是一般水平。
蘇枋隼飛笑著擺擺手,“怎麼可能是我,犬岡的功底很紮實,我全都還是半桶水。”
犬岡走的技術很平均,和他們這些短板暴露及其嚴重的人不一樣,是能長期留在賽場上的選手。
現在隊伍缺副攻,他跟進很快,又本身是打副攻的位置,是他一點都不奇怪。
雖然芝山優生的水平更卓越,但隊伍隻能有一個自由人,最多隻能是替補,不可能是首發。
犬岡走很高興自己能成為正選,但他還是會為同伴覺得可惜,“但是蘇枋同學能給隊伍帶來很多變化啊,好多救球的方式都是我想不到的,我還要跟你多多學習呢!”
“我們家的新人都這麼上進,還真是讓人壓力很大啊。”
學長們開起玩笑來,犬岡走的耳朵都被弄紅了。
“啊,我居然不是首發,那教練!替補,總有我的份吧!”灰羽列夫催促貓又教練,趕快把剩下的名單說出來,十分教練向他點頭。
但貓又教練給了灰羽列夫一盆透心的冷水,“你給我留在學校好好練你的發球和接球,什麼樣子了還想出去比賽?”
“啊可惡……”被說到痛處,灰羽列夫也不敢反駁教練,“是我昨天的表現太差了……”
“對自己的水平有點數,昨天已經是你表現的最好的一次了。不要總是想一口氣吃成胖子啊。”夜久衛輔訓起灰羽列夫來一點都不留情麵。
蘇枋隼飛覺得這話在夜久衛輔的嘴裡,已經是在誇獎了。
隻是單細胞的人,並不能聽出背後的深意,隻躺在地上默默地流淚。
“替補方麵,山田、小島,你們兩個跟著。”
這兩個都是副攻手,以備不時之需。
都在蘇枋隼飛的意料之內,音駒現在的即戰力,差不多也就是這些人了。不過他以為芝山優生也會跟著一起去,可能是夜久學長不太需要替補,想讓他留下來繼續帶著他們這些一年級練習接球吧,畢竟二年三年的學長們都走了。
“還有蘇枋,你也跟著一起去。”
“誒?”
蘇枋隼飛還以為貓又教練已經數完了人,沒想到最後卻叫了自己的名字。
灰羽列夫垂死病中驚坐起,“好羨慕!蘇枋都可以去,為什麼我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