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的比蘇枋早接球比蘇枋還爛,怎麼敢說這種話的啊。”
講道理,蘇枋隼飛不知道黑尾學長這句話是在誇自己,還是連著他一起罵他們兩個的接球是一坨。
“我不一定會讓你上場,但基於你的風格,所有的比賽我都會儘量帶著你。在場外幫研磨想想戰術也好,很開心吧,研磨。”
孤爪研磨默默地撇開了頭,忍住因為覺得會輕鬆一點而壓製不住的嘴角笑意,“我沒有意見就是了。”
“你的心思都擺在臉上了啊。”貓又教練笑笑,“好了,雖然名單定下來了,但遠征在下下周,黃金周的最後三天我會帶你們過去,接下來的一周還是按部就班的練習,不要因為失去一次機會就開始懈怠自己,以後還會有更多的機會,知道了嗎?”
“是。”
眾人散開,各自練習起來。
等到練習結束後,身上的衣服已經渾身濕透。
大家也開始察覺到,夏日是真的快來了,運動後的體育館就像個蒸籠一樣。
蘇枋隼飛拉著身上的運動衫,儘可能讓自己更涼快一點。
“蘇枋同學,明天放假,要一起買遠征用的東西嗎?”犬岡走彎著腰問地上坐著的蘇枋隼飛,順便伸手拉他起來。
蘇枋隼飛都不是累的,隻是太熱,想坐下靜一靜。
但被人誤會,他也沒有過多的解釋,隻是借力站起來,“可以哦,我還是第一次遠征呢。”
“我也是第一次!”
一旁灰羽列夫嫉妒地咬著衣擺,恨得不行,“可惡,我也好想去啊。”
“嗯?去逛街嗎,倒是可以。”犬岡走沒反應過來,倒是先同意了。
蘇枋隼飛噗嗤一聲笑了。
灰羽列夫氣得過來捂蘇枋隼飛的嘴,蘇枋隼飛怕傷到他,也沒反抗,兩個人就那樣滾到地上。
灰羽列夫不依不饒地去撓蘇枋隼飛的癢癢肉,蘇枋隼飛被他弄的直不起來腰,倒不生氣,隻是有些不太習慣被人壓製,輕輕威脅道,“灰羽同學,可以了可以了,再不鬆手我可就要動手了。”
他的一隻手已經放在了灰羽列夫的手腕上準備用力,黑尾鐵朗已經過來拎著灰羽列夫的衣領把他弄到一邊兒去,“這麼大的塊頭,再把我們蘇枋同學壓壞了。”
“你們兩個明天要去買東西?剛好我也要換新的了,一起?”
蘇枋隼飛倒是不介意,直接點了頭。
這還是他來東京後第一次出門。
嗯……也許算遊玩?
不過隻是去運動商店就是了。
他的東西都是學校社團發的,有些自己需要用的東西還需要去補充,這一趟剛好可以買全。
到了和犬岡走約好的地方,黑尾鐵朗還沒來,說是被一些事情絆住了,讓他們可以先逛逛。
“先去買點喝的?我有點渴了。”蘇枋隼飛提議道,犬岡走也沒什麼意見。
附近就有家咖啡廳,小小的門臉,藏在拐角裡,不太容易被發現。
往那邊才走了兩步,剛好撞上從另一個方向走過來的木兔光太郎和赤葦京治。
“哦,這不是音駒的新一年嗎?來買東西的?”
這邊都是體育用品商店,目的還挺好猜的。
蘇枋隼飛點點頭,倒是意外這兩個人都不是同一個年紀的,居然連周六日都會一起出來啊。
“那等下可以一起,我打算換個新護膝來著。”木兔光太郎總是如此熱情,讓蘇枋隼飛有點難以招架。
在他想著該如何回應的時候,蘇枋隼飛的耳朵動了動。
他好像聽見了由遠及近的金屬棒拖拉水泥地麵的聲音,隨後他就看到麵前的木兔前輩和赤葦前輩的表情動了動。
赤葦京治拉了拉木兔光太郎的袖子,低聲對他說:“木兔前輩,先進去吧。”
但來人已經拍了蘇枋隼飛的左肩。
“你小子,還敢出來晃悠啊?”
蘇枋隼飛回身,看著眼前陌生的家夥,往後退了退,“抱歉,你大概是認錯人了。”
“少裝蒜了!我今天就是來給佐藤哥報仇的!”
蘇枋隼飛估摸著他們是上次在小巷裡堵著他的那幾個人的同夥,可當著梟穀兩位前輩和犬岡同學的麵,他也沒辦法直接解決,要是傷到他們就不好了。
他剛想著要如何把這些人勸走跟他出去說,木兔光太郎直接把他拉到身後,擋在了他的麵前。
“誰叫你在這裡欺負人的!我要報警了!我報警了!”木兔光太郎捏著拳頭示威。
赤葦京治擔心地看著木兔光太郎,但還是把蘇枋隼飛和犬岡走往後藏了藏。
他也怕的,最近東京不太平,之前聽說的時候,木兔前輩就跟黑尾前輩哭訴過許多次,生怕攤上。
可真的遇上了,他們畢竟年長一點,總不能讓學弟們麵對這些,必須要站出來才行。
但他們的保護讓對麵誤以為他們幾個蘇枋隼飛一樣,都是不良,話都懶地說,直接揚起金屬棒就要開戰。
木兔光太郎閉上眼睛,胡亂揮著兩條胳膊,“我不怕你!”
見此,蘇枋隼飛也顧不得許多,上前一步要替木兔光太郎擋下來。
突然,一聲痛苦響起,一道小小的身影從一側竄出來,飛踢向領頭的人腦袋,把人踹進了小巷裡。
蘇枋隼飛看過去,戴著淺黃色墨鏡的人拎著一個已經不省人事的混混的衣領,趿著木屐慢悠悠地走過來。
看著他慵懶地說道,“找到你可真不容易啊,蘇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