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岐暗中直撇嘴。
這位三大爺是老毛病又犯了?
又想著算計他?
得虧他也不怕再偷雞不成蝕把米!
薑岐抱著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的心情,快步進了垂花門。
中院。
西廂房房門大開,門框上係著白布,兩旁垂下兩道黑紗。
隱隱約約還能看見賈東旭的遺像。
與跪坐在遺體旁邊的秦淮茹、棒梗與小當三人。
幾人都紅著眼,哭聲卻是沒有了。
一大媽二大媽三大媽帶著院裡幾個職工家屬正在疊小白花。
見薑岐進院子,一大媽招招手。
“小七,你過來一下。”
一大媽起身給薑岐衣襟係上朵小白花。
又往扣子上掛了半段紅繩。
薑岐正不解其意。
隻見一大媽指指西廂房門上的黑紗白布。
壓低聲音,絮絮叨叨地道:“你東旭哥滿打滿算,今年也不過三十二歲……”
“不是早夭也是英年早逝……”
“死狀又極慘……”
“你跟柱子的房門上我都絞了塊紅紙貼了上去……”
“你這孩子不比柱子瓷實,打小三災八難的,還是在身上掛根紅繩避避的好……”
來自一大媽的關懷情緒值+199!
薑岐有些詫異地看了一大媽一眼。
最終還是記下了這點善念。
輕聲道:“一大媽,謝謝您。”
說著拎著竹筐上了正房前的台階。
果然他跟傻柱的房門上都貼一小塊紅紙。
薑岐掏出鑰匙開耳房的門。
冷不防賈張氏聽見外麵的動靜,正巧從西廂房中探出頭。
一瞥眼看見薑岐竹筐裡露出來的幾根香燭把兒。
還有一截草繩,像是係著一塊肉……
頓時,賈張氏一雙肉泡三角眼的眼睛珠子都紅了!
心中念頭急轉。
“棒梗,過來……”
棒梗揉著圓滾滾的小肚子,從地上站了起來。
“奶奶?”
賈張氏附在棒梗耳邊說了幾句話。
棒梗連連點頭:“奶奶,您放心!”
“隻要有,我一定能找出來!”
秦淮茹看在眼裡,輕輕歎氣。
不知道自家婆婆又在挑唆棒梗做什麼壞事……
她跟棒梗都是剛剛從紅星軋鋼廠商量賈東旭後事回來不久。
中午由一大爺易中海領著去食堂吃了頓飯。
傻柱見了秦淮茹,自然勺子裡滿滿當當裝著肉菜。
那雙手簡直穩若泰山,絕對不帶半點顫抖。
所以棒梗才會吃得小肚子溜圓。
秦淮茹正想開口說點什麼。
就被賈張氏那雙肉泡三角眼狠狠瞪了一眼!
將秦淮茹瞪得閉上了嘴。
這邊。
薑岐關上耳房的門。
先將那尊藏著漢代五乳神獸鏡的關公聖像,連同雞湯都收進袖裡乾坤技能空間。
又將捕鼠夾子放進碗櫃角落,切了點草繩上栓著的五花肉放上去。
既然存心要拿賊,總得下點誘餌不是?
至於那罐雞湯,他可沒打算拿出來當誘餌。
萬一被盜聖棒梗毛手毛腳打翻,豈不白白浪費了師母一番好心?
將捕鼠夾子上的機關打開。
薑岐坐回床上,低頭默然思索。
一大媽向來身子骨孱弱,心臟病嚴重,在四合院裡從不多管閒事。
每天隻是去後罩房端茶送水照顧聾老太太。
這份忽如其來的關懷之心又是怎麼來的?
易中海沒了賈東旭那當半個兒子養活的徒弟,一顆心隻會撲在傻柱身上。
絕對不會提醒一大媽來照顧他這無父無母的孤兒。
二大媽跟二大爺劉海中一樣冷血無情,除了大兒子劉光齊之外。
眼裡再無旁人。
就連劉光天,劉光福兩個小兒子,被劉海中見天當賊打,她都一聲不吭。
三大媽更是延續閆阜貴一貫優良家風,摳搜算計到極致。
昨兒還出了兩張大黑十。
指望她提點一大媽,那更加不可能!
薑岐思前想去。
隻有可能是後罩房裡人老成精的聾老太太,開口跟一大媽說了些什麼……
薑岐起身,拎起竹筐。
還是先去後罩房將東西還了,順便打探打探虛實。
再者說來,他對聾老太太房裡藏著的那件異寶可還沒有打消念頭。
他才出去,還沒來得及鎖上耳房的房門。
就見賈張氏衣襟上掛著朵小白花,大步流星從西廂房裡衝了出來!
“薑岐!”
“這筐子裡死沉死沉的裝著什麼?”
“是不是買來給你東旭哥用的香燭紙錢?!”
“快些拿給我使使!”
“你可彆指望撒謊騙人!”
“連香燭把兒我都看見了!”
來自賈張氏的算計情緒值+999!
薑岐看著狀若瘋魔,迎麵撲來的賈張氏。
滿眼冷笑。
得!
這位也是不記打的性子,早上才被他死死掐了回脖子。
直掐得那張滿是橫肉的麵皮紫漲。
這才下午,又開始作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