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寶貝金孫的手指都被那個短命鬼拍斷了!”
一大媽做夢都沒有想到,賈張氏會狗到這種程度。
逮誰咬誰。
賈張氏接著又罵道:“彆以為你悄悄給這短命鬼掛紅繩我不知道!”
“我家東旭有兒有女,要避忌什麼避?!”
“你這病秧子到底安得什麼心!”
一大媽被賈張氏幾句話罵得紅了眼。
她可沒有賈張氏這份打滾撒潑的本事。
站在一旁,手足無措。
心口忽然悶悶生疼起來。
薑岐皺皺眉,這戲看不下去了。
就算是為了剛剛一大媽對他的那點善念,也不能眼睜睜看著一大媽被賈張氏磋磨。
男子漢大丈夫,講究的就是有仇報仇,有恩報恩。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
人毀我一粟,我奪人三鬥!
對賈張氏這種滾刀肉,不出聲反擊,就會被她站天靈蓋上踩!
薑岐拎起竹筐,轉身將一大媽護在身後。
冷冷喝了一聲!
“賈大媽!”
“你再胡攪蠻纏,信不信我現在把你那寶貝金孫掛樹上去?!”
“人家一大爺這些年送東送西,照顧伱全家老小的糧食米麵都喂了狗?!”
“連一大媽你都敢磋磨?!”
來自一大媽的感激情緒值+999!
天神菩薩,老太太說得沒錯,薑岐果然是好孩子!
賈張氏陡然想起薑岐今早那冷厲的眼神與還在隱隱生疼的脖子。
下意識摸摸脖頸,不由得打了個寒噤。
忙不迭拉著棒梗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
先對一大媽陪了個笑臉。
“翠蘭,對不住……”
“我胡說八道,你彆放在心上……”
一大媽被賈張氏罵得簡直連心臟病都要發作了。
沉著臉,捂著胸膛不作聲。
她性子好是不假,也沒有這麼被人騎在頭上罵絕戶的!
自家丈夫還當真養了一窩白眼狼!
賈張氏見一大媽不吭聲,眼巴巴看著竹筐裡露出的幾根香燭把兒。
肉呢?
辣麼大一塊用草繩栓著的五花肉呢?
賈張氏還沒死心,想去竹筐裡翻找翻找。
到底緩和了語氣,絮絮叨叨地道:
“薑岐……”
“我隻要一對香燭,兩斤紙錢……”
“秦淮茹回來說,明早廠裡派車送你東旭哥去城外化人廠……”
“我隻要送他出門上路用的……”
“老太太年紀雖然大了,身子骨還硬朗著呢……”
“不急這一時……”
薑岐挪開竹筐,看著賈張氏笑容愈加冷。
“賈大媽。”
“你有本事去後罩房問老太太借。”
“我忙前忙後幫東旭哥辦這些東西。”
“你不說一個謝字就算了,還打著眼色讓棒梗來偷東西?”
賈張氏一雙肉泡三角眼飛速眨動。
不知道又在轉著什麼念頭。
回前院去做晚飯的三大媽,聽見動靜後又走了進來。
“老嫂子,薑岐這些東西都是一大爺拿錢給他去鴿子市淘換的!”
“我今早在前院廂房邊親眼看見了!”
“那可是整整三張大黑十!”
來自三大媽的挑撥情緒值+999!
薑岐雙眼微微一眯,心內勃然大怒。
還當真是一個被窩裡睡不出兩樣人。
三大媽跟閆阜貴一樣一樣的極品雞賊。
這損人不利己的事,簡直乾得純熟無比。
三大媽畢竟是個女人,跟賈張氏那塊滾刀肉不一樣。
當著滿院子人,他不好直接下黑手。
不過,等會閆阜貴下班後會發生點什麼,那可就不好說了。
賈張氏聽了,整個人從地上蹦了起來!
“好嘛!”
“既然是一大爺拿的錢,那就該是我家的東西!”
“兩對香燭,四斤紙錢,我還要五尺黑紗,五尺白布!”
“薑家小子!”
“你給是不給?!”
“好處可不能全部給你占了去!”
來自賈張氏的貪婪情緒值+1999!
說話間,賈張氏就將香燭紙錢的數量提高了一倍。
就連黑紗白布都算計上了。
薑岐哈哈大笑,將竹筐往手中一提。
大步朝月亮門走去。
“墊高枕頭做您的清秋大夢去吧!”
“有本事您就跟來後院!”
賈張氏將心一橫,當真打算跟上去。
隻聽西廂房裡傳來“悶悶”一聲響。
隨即。
秦淮茹慌裡慌張的聲音響起。
“不好了!小當昏倒了!”
“媽,你快進來看看!”
“小當,她好像在發燒……”
賈張氏戀戀不舍的看著薑岐提著竹筐順月亮門進了後院。
想再追上去撕扯,到底怕驚擾聾老太太。
回頭看著西廂房罵罵咧咧地道:
“一個小賠錢貨,發燒就發燒了!”
“什麼大不了的事!”
這當兒。
棒梗見薑岐去了後院,房門沒上鎖,眼睛珠子骨碌轉動。
壓根懶得理會自己妹妹小當的死活……
悄悄溜進了耳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