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樾大手溫柔地揉著她的發頂,不禁喟歎,“那小子,為了你是真的拚儘全力了。換做我,我都未必能做到像他那般。”
唐俏兒眼前再次閃過,沈驚覺擋在她麵前,以身攔下那一箭的畫麵。
——“俏兒,彆哭……”
她緊閉雙眼,淚流滿麵。
……
唐家的人抵達醫院,進入地下停車場。
而此刻,霍如熙已經在這裡等候他們了。
唐俏兒剛一下車,便滿目焦灼地跑向他,“驚覺情況如何?!”
霍如熙說:“已經在搶救中了,給他做手術的是你認識的人。”
“我認識的人……柳隨風嗎?!”唐俏兒冰雪聰明,一點就透。
轉而,她回頭看向唐樾。
唐樾平靜地與她對視,墨眸間心緒難明。
“是啊,都進去快三個小時了。”
霍如熙過於擔憂,忍不住逼逼賴賴,“俏俏,我聽說這柳大夫是你家二太的親戚,你這遠房親戚靠譜不?我看他吊兒郎當的跟個玩褲子的似的,不怎麼靠譜的樣子呢?
要不行還是你親自上陣吧,之前阿覺的腦袋不也你開的麼?”
唐俏兒:“…………”
“玩什麼褲子玩褲子,我還玩兒褲衩呢。”
白燼飛修韌漂亮的右手夾著支煙搭在車窗邊,忍不住吐槽,“那叫紈絝子弟,哥們兒你們霍家教育挺失敗啊。”
“焯,知道什麼意思就行唄,顯著你了。”霍如熙礙於這男人是唐俏兒親哥,隻能撇嘴小聲嘟囔。
換彆人,早一大比逗糊上去了。
“柳醫生,在
霍如熙眨了眨眼,“臥槽說得好!多說點兒!”
“你!”總長氣得口舌生煙,眼珠子瞪溜圓。
“但汪卓在你們國家做的事,我管不著,我隻能同情你國國民生活在水深火熱中的悲慘境遇。”
唐俏兒憤恨地緊緊握拳,“可他在我的國家殺害了一名無辜的少女,他必須跟我回去,接受製裁,一命抵一命!
我管他是誰養的狗,我管他後台是誰,有誰撐腰。
汪卓我必須帶走,活著的帶不回去,死屍也要帶回去!”
總長怒瞪著眼咬牙,“這人是我們t國人,理應由我們t國警方進行逮捕和審訊!就算是坐牢也得在我們這邊,你們幾個外國人又不是警察,沒有資格動他!
還有,你們在南島上射殺了數名我們島上的居民,按我國法律你們都該處以絞刑!竟然還想著抓人……你們可彆做夢了!
來人!把他們給我抓回去!”
總長一聲令下,身後的幾名警察猛地躥了上來,從腰間拿出手銬,準備上前把他們全都扣下。
唐樾和霍如熙立刻做出反應,毫不猶豫地雙雙擋在唐俏兒麵前。
一個要護妹妹,一個要護大嫂。
而坐在車內看著汪卓的白燼飛此刻也是目光凜凜,手中已握住了一把槍,準備隨時衝上去保護小妹和大哥。
其中一個警察的手剛伸到唐樾麵前,男人冷嗤了一聲,驟然出手攥住了他的手腕,旋即胳膊一甩。
那警察還沒反應過來,就像腳踩香蕉皮整個人騰空而起翻了一圈,然後重重摔在地上,胳膊脫臼,尾椎骨也摔裂了!
“擦……帥屁了!”霍如熙眼睛都看直了,不禁感歎。
平安回到盛京後,他一定要不恥下問地虛心請教一下唐總,剛才那招是怎麼練的。
“你!你們大膽!竟然敢襲警?!”
總長驚怒交加,畢竟不管放在哪個國家襲警都是大事兒,憤然暴吼,“全都給我上!不管用什麼手段,必須把這幾個人給我抓回去押大牢裡!給我上啊!”
“是!長官!”
所有人蜂擁而上,場麵眼看就要徹底失控!
唐俏兒淩厲的杏眸絞著猩紅,滔天的烈焰在她胸腔裡灼灼燃燒,已經做好了鬨得驚天動地的準備。
嘀——嘀嘀——!
突然,連著幾聲響亮的鳴笛聲傳來,震徹停車場。
混亂的局麵隨之按下暫停鍵,就連唐俏兒和唐樾也不明就裡。
昏昧之中,一輛銀頂黑身的頂級豪車,漸漸向他們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