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市,常住人口數千人。
城牆是用青磚壘成的兩丈高大牆,道路也不是坑坑窪窪的泥土路,通體采用石板鋪就而成,當真豪奢。
魏市沒有入城稅,也不實行宵禁。
哪怕到了黑夜,城內依舊燈火通明。
以致於這裡的商業極其發達,往來客商絡繹不絕。
每日流動人口,少則數萬,多則十幾萬。
繁華程度,縱然是周邊的幾個大縣,也望塵莫及。
而在魏市核心地帶,有一座花崗石堆砌而成的堡壘。
這座堡壘,便是碎嶽門總部。
那堡壘堅硬程度,縱然是數百斤的火炮,也轟開不得。
可謂是固若金湯。
“簡直猶如一個地方小軍閥。”薛寶玉直觀地感受到了,碎嶽門的厲害之處。
這還僅僅是靈胎勢力。
凡胎、靈胎、築元……
傳聞中的築元勢力:三玄堡,又該如何強大?
……
“靠,一隻雞就要五十文錢,也太黑了!”胡吃海喝後的薛寶玉,有些鬱悶的在小二滿臉堆笑中,走出飯館。
菜市口的一隻活雞頂天四十文,豬肉每斤二十文左右。
羊肉更是他媽貴到離譜,一斤達到了上百文之多。
這年頭,達官貴人最喜歡的肉食,當屬羊肉。
再加上魏市靠江,本地活羊稀缺,羊肉必須從周邊縣鄉調運。
以致於物以稀為貴。
但聽說周邊縣城,一斤羊肉價格,也在八九十文左右,也貴得離譜。
“原以為五兩銀子挺多了,但在貴人眼裡,也就值一頓飯錢。”薛寶玉搖了搖頭,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元湘,吃飽沒?”
薛元湘仰起小腦袋,追憶著那兩個香噴噴的饅頭,油光鋥亮的燒雞,摸了摸溜圓的小肚幾,杏眼含笑道:“嗯,飽了。”
薛寶玉咧嘴一笑,揉了揉小姑娘的腦袋。
前世他孑然一身,二十幾歲的單身貴族。
今世開局不利,幸好有一個漂亮懂事的妹妹,讓他有了寄托。
不然,每天夜裡,他會如一個空巢老人,輾轉反側。
感到迷茫與孤獨,不知道自己存在這個世上的目的是什麼?
除了武道,似乎再無其他追求。
可自己修的又不是無情道!
這委實有些可怕。
“傳武堂……”薛寶玉站在一個店鋪前,摸了摸下巴。
魏市沒有武館,隻有一個武道勢力:碎嶽門。
想要學武,隻有加入碎嶽門才行。
屬於把這行業壟斷了。
事實證明,無論什麼行業,隻要能做到壟斷,那一定是暴利。
碎嶽門分記名、外門與內門弟子。
記名弟子,需每月交三兩紋銀的學費。
外門弟子免學費,每月還有八兩紋銀的開支。
但卻要簽賣身協議,屬於碎嶽門家奴一類的角色。
畢竟,碎嶽門的魏宗主,不僅僅是魏市的主人。
魏家也掌握著宗門絕對的話語權。
那些內門弟子,要麼和魏家沾親帶故,要麼就是魏家從小養育的家生子,贅婿之類。
“太過鋒芒畢露,怕是會被魏家惦記上,過剛則易折啊。”薛寶玉可沒有入贅的打算。
縱然對方長得再貌美如天仙,但這是原則底線的問題。
傳武堂,便是唯一一座,對外兜賣武學的地方。
當然,裡麵的武學,都是一些大路貨色。
以基礎武學居多,高級武學很罕見。
武學分基礎、高級兩種。
又有入門、大成、圓滿境界之彆。
這些很基礎的訊息,原身倒是了解的極多。
這個世界武道昌隆,武者似天驕如龍如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