鼬輕輕揉著懷中躁動不安的佐助,眼中緋紅浮現,在三年間已經掌握嫻熟的寫輪眼轉動,在一個對眼間將耿直地看向自己的男人製服。
這個世界的庫奇先生意外好對付啊。鼬想著,默默走過因為幻術而陷入失神狀態的伽馬。
為了方便起見鼬給自己幻化出了一副穿著庫奇身上服飾的外表——按白蘭那家夥的性格,這種形式上的統一定然是必須的。
事實上乖巧白蘭在成為首領後也興致勃勃地想要做這事,最後被笑眯眯的長輩們連手鎮壓。
嘛這個世界的中二白蘭倒是實現了他的願望了。
接受了彭格列某不願透露姓名的十代目親傳一邊吐槽一邊麵無表情前行的少年板著張臉,在默無聲息乾掉一個脫離巡邏隊伍的小嘍囉之後混入其中,手法嫻熟地套出情報。
比如說現在正在密魯菲奧雷與彭格列的對峙時期,比如對麵的首領已經被乾掉卻子子孫孫無窮儘也(不是)總之是似乎又出現了一個十年前的彭格列——雖然隻是一閃而過的指環痕跡。
鼬隻是默默推算了一下時間,便知道定然是某個環節出了問題,讓他來到了原定時間更早些的平行世界。
不過還好,地方沒錯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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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這個連地點都變了啊。”斯帕納撓了撓頭朝站在旁邊的彭格列說道,“諾,山姆切先生根本就不在平行世界嘛。”
沢田綱吉深深皺起眉。
“那麼山姥切先生現在在……?”
“在這個世界,”說著這話的青年飛快地在計算機上操作,最終得出一個綱吉看不懂的公式,“在這個世界的十五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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鼬兜兜轉轉撈了一大頓情報之後原本是準備偷溜的。
隻不過在離去前稍微遇見了一點麻煩。
雖然這其中他混在其中的小隊遇見了原本應該昏睡過去的庫奇,他在庫奇問話的時候保持沉默,直到對方被其餘成員以首領的名義召喚走。
問題是現在。
在沒有地圖和導航的時候,他,宇智波鼬,在詭異的城堡中迷路了。
白蘭將密魯菲奧雷的城堡進行了一定程度的改造,導致鼬循著記憶中通往外界的暗室的道路前行時沒有看到記憶中的出口,取而代之的是一扇門。
他有些遲疑,而在這遲疑之間,門打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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鼬的身周包裹著用以遮掩蹤跡的幻術,但即使如此,一個弓著腰的男人保持著打開門的姿勢還是同他對上了眼。
不,不能說是如此。
男人淺棕色的雙瞳中並未顯露出鼬的身影,但他就是毫無偏移地緊緊盯著鼬所站立的地方,露出一個說不出意味的笑。
“啊,有蟲子。”
男人說著反手關上門,帶著無聊的笑容向鼬走來。
這並不是庫奇發現鼬的程度。若說當時一是初到此地沒來得及遮掩二有庫奇的直覺的話,現在在鼬的幻術下男人憑借的則完全是野獸般的直覺。
是的,從男人移動的這幾步來看鼬就已經完全能夠判斷對方已經清晰的知道自己身在何處。
但他並沒有放棄改變感知的幻術,而是稍微挪動腳步,眼見著對方的目光隨著自己的動作而移動。
“……真是麻煩啊。”
男人無聊地撓了撓頭,隨手揮了揮。
紅色的火炎以男人手中的戒指為媒介奔溢而出,以男人為中心波紋般蕩漾開,遲早能夠將已經躲避稍許的少年捕捉。
鼬沉默著低下頭,抽出了從密魯菲奧雷順來的日本刀劍。
雖說相較起平日他使用的打刀華美許多,但既然是兵器,那就沒有不能使用的道理。
他隨手揮了揮,初步確認手感後對上了對方。
既然發現自己之後沒有召喚同伴而是選擇單打獨鬥,這就代表著對方對自己的實力有著相當程度的自信。
不過吧。
鼬將施加於自己身上的幻術解除,一個刀花之後便往不遠處的男人攻去。
不過,他也是被稱為黑手黨最強的幾人共同教導出來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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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日本川平不動產
正在低頭嗦麵的白發男人吃麵的手突然頓了頓。
他“啊”了一聲,麵上顯露出一絲為難。
“這是哪裡來的小家夥走錯路了啊,”他自言自語道,思索了半天之後還是決定將注意力放在手中的碗上,“啊啊麵!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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鼬的刀術承自彭格列的雨守與山姥切國廣。
前者是難得一見的劍豪,而後者本身就是刀劍。
而相較而言,單純的劍招主要來自後者,而前者教會他的更多的是如何用火炎戰鬥。
嘛,雖然彭格列說是火炎,但是鼬總覺得自己能夠使用的這個東西有些微妙的區彆。
但不變的是使用的方式。
因此隻是心念一動,身體中暫時被稱為“火炎”的東西就自然而然地迸發出來。
“哦呀,”紅發的男人挑一挑眉,露出饒有興趣的模樣,“這不是有趣起來了嘛?”
他偏著頭,朝鼬露出一個挑釁的笑。
“你這家夥,是彭格列的人?”
四舍五入算是對吧。
鼬默默想,卻不做回答,手中條件反射一般變劈為揮,朝向邊上躲避的男人砍去。
紅色與紅色相撞,在狹小的空間中迸發出激烈的光芒。
而當光亮暫歇,黑發少年卻已經不見蹤影。
“哼,”紅發男人哼笑了聲打了個哈欠,抬步閒庭漫步一般以極快的速度向外衝去。
“抱歉啊,我們的情報可不能讓你這麼簡單就透露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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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西莫西,能聽到嗎?”男性慵懶的聲調在房間中回響,“聽到了請回答哦。”
已經許久沒有回應的儀器中突然傳來了一絲電流聲。
另一位男性的聲音從儀器中傳來。
“是我。”
“啊山姥切先生。”斯帕納毫無意外地答道,“您沒事吧?”
“嘛,尚且還好。”
“那麼我就長話短說,因為彭格列這邊的技術人員不合格的緣故你現在被弄到了這個世界的十年前。長久待下去的話或許會因為同一時空存在的相同靈魂而發生些我們都不願意看到的事。”
“不過請不用擔心,”斯帕納遲疑著勸慰,“既然已經能夠確定你的坐標了,我很快就能將你帶回來,請安心等待。”
“……我……沒事的。”
對麵終於傳來的應答。
“相較起我,請更多注意鼬君。至少在這段時間之內我是不會出事的。”
“唔,我知道了。”青年毫不猶豫地應下,“我會轉告彭格列的。”
“拜托了。”
將沢田綱吉硬塞在手裡的電話關掉,山姥切國廣乖巧地躺會被窩。
和彙報的沒事完全不同,刀劍男士可以說得上是遍體鱗傷。不同於幸運的鼬和佐助,時空隧道的崩潰的效果更多地體現在了刀劍的身上,饒是他也受了不小的傷。
但是……
山姥切國廣小心翼翼地掩好身上的衣物,還沒來得及多想就被門被拉開的聲音吸引了注意。
“請不要亂動,”進門的少年在看到姿勢有所變動的男性時頓了頓,一手扶了扶眼鏡之後朝山姥切國廣走了過來。
“大將待會就來,至少在這段時間乖巧些吧……山姥切殿。”
山姥切國廣的瞳孔在聽見某個詞彙時猛地縮了縮,而後反射性地蜷縮了一下,手指不自覺捏緊了薄薄的衣物。
“……啊。”他聽見自己同以往一樣用微不可聞的聲音說道,“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