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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哥哥你要出門嗎?”
隻是為客人泡了杯茶的時間優就見到準備出門的兄長, 他放下茶水跑到鼬身邊, 對方就已經穿好了鞋襪。
“但是但是鼬哥才剛醒吧!現在出門沒關係嗎?”
“啊,沒關係的。”鼬摸了摸一臉擔憂的小卷發, 原本準備的話到嘴邊轉了個彎, “哥哥稍微出去一會,”
“是要買什麼東西嗎?”小少年精神奕奕地舉起手, “我可以幫鼬哥買回來的!”
“唔,”鼬沒回答,隻是又揉了揉少年軟乎乎的腦袋看向屋裡, “不過不是要招待同學嗎?突然離開有些失禮哦。”
“明明是真嗣那家夥的同學,”優小小聲地反駁,目光在坐在玄關的兄長和沙發上的客人之間逡巡半晌, 磨磨蹭蹭糾結地選擇了後方。
“那鼬哥要早點回來哦。”他囑托著, 一步三回頭地離開玄關。
鼬淺淺呼了口氣,對上一旁友人淺笑的目光。
“太宰桑……”
他歎口氣, 看了半天笑話的青年“是是”著為他拉開了門。
“快去吧快去吧,好學生可不應該遲到哦。”
沒上過學的可憐前港黑乾部笑眯眯地說著, 揮著手的模樣像極了催促孩子出門的父親。
鼬沒分給他像極老父親的友人半點視線, 慢條斯理地審視了一番全身上下的少年蹭地跑了出去。
揮著手的青年眨了眨眼, 方才還在自己麵前慢吞吞收拾自己的友人已經如離弦之箭一般射了出去, 僅僅幾分鐘的時間就已經隻能看見極小的背影。
“哇哦。”踮著腳做瞭望狀的青年發出由衷的讚歎,另一隻手插在風衣兜中, 直到完全無法看見對方才放下。
“那麼接下來去哪裡呢?”因為某些特殊原因甚少離開橫濱的青年哼著奇怪的調子從織田宅走出。
在離開織田宅轉角的時候他遇見了一個穿著白外套的老頭和一個帶著兜帽的小姑娘, 哼著歌溜達過這兩人的青年在走過轉角之後停下腳步, 想起小姑娘看到自己之後驟然收縮的眼瞳與恐懼的神色,以及她立刻戴上兜帽的行動……
啊呀,織田作和鼬君的鄰居小姐似乎有什麼秘密呢~~
雙手插兜的青年用了一秒想這個問題,在轉過下一個街角時愉快地將之拋在腦後,腳步輕快而雀躍地投往能夠讓自己愉快自殺的地方。
“一個人~ ~是不可以~殉情~”
***
山姥切國廣的步伐算不上雀躍。
他熟稔地走過街道,最終在第不知道多少次走過的岔路口陷入了沉思。
嘛嘛就算是付喪神在多年沒回過的地方也會陷入迷茫,更何況曾是社恐精英的山姥切國廣,他能記得最開始怎麼走已經是謝天謝地。
男人皺著眉毅然而然地選擇了與上一次不同的方向——鬼知道最開始他選的也是這邊——然後,再一次地,迷路了。
刀劍付喪神陷入了沉思。
這樣一個大活人駐足許久的畫麵自然是引起了巡邏的英雄的注意,更何況在之前巡邏的時候這位英雄也曾看到這位先生——還是在同一地點見過兩次。
經過風吹雨打,啊不是,擁有深厚經驗的英雄先生在心中理性推斷出智力殘障者啦踩點的可疑人物啦路癡啦多種選項,最終在詢問中落腳於路癡。
“您說……您想去雄英高中?”
他遲疑地反問了一遍。
山姥切國廣遲疑了一下,“莫非現在不叫這個名字了嗎?”
這不應該啊。
得到確定回答的英雄先生直擺手,“不不並沒有。”
他一邊在心裡想著怎麼會有人會以為雄英改名一邊疑惑這人為什麼迷路會迷到這種程度,手上卻毫不含糊地為對方指了路——關於怎樣坐電車去雄英的路。
意識到自己距離雄英十萬八千裡之後即使是山姥切也有了一瞬間的沉默。
他頓了頓,慢條斯理地朝麵前的小年輕道了謝。
巡邏的小年輕英雄看著離去的青年撓了撓頭,在偷偷跟上去和放任不管之間糾結了半晌,抬步時被人拍了拍肩膀。
“有什麼情況嗎?”
英雄看過去,是他隸屬的事務所得到門麵,英雄排名NO.4的潮爆牛王。
原本還有些懶散的青年肅然站直身,三兩句將發生的事告訴了對方。
金發青年的牛仔衣一直將嘴都捂住,唯一顯露出的藍瞳在聽屬下說過之後看向山姥切國廣離去的方向。
“是有什麼問題嗎?!”另一位英雄驟然嚴肅起來。
“不,”袴田維,或者說潮爆牛王搖了搖頭,“隻不過似乎是我的舊識罷了。”
誒,舊識?
守在他身邊的英雄愣了愣,再回過神來例行巡街的潮爆牛王已經遠去。
**
鼬是踩著點到達雄英的。
門口站得是聲音英雄布雷森特·麥克,頂著頭奇妙發型的英雄先生對於這樣踩點到的學生見怪不怪,在遠遠看到他之前叫了聲“準考證”掃了眼奔跑中的鼬給出的準考證確認無誤之後還饒有興致地指了個路。
也幸虧對方是傳聞中的聲音英雄,即使已經隔了不短的距離鼬也依舊聽清了對方的友好提醒。
他踩著點站在一個會議室前,稍微收拾了一下自己之後敲門進入。
“很好,全員到齊。”主位上坐著的白色鼠類說著,朝鼬點了點頭,“請隨意坐,宇智波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