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一人擔當多項檢查儀器的艾力克醫生很快進行了一番檢查,最終得出一個簡單的結論。
“隻是睡著了。”他在將黑貓遞給鼬的時候眼神中充滿了念念不舍,在注意到鼬疑惑的眼神後不情不願地將目光收回。
“這種事情很常見,就像是人使用個性之後會感到疲憊或者有其他後遺症一樣,動物擁有個性之後也會有同樣的後遺症。”
話語間一旁圍觀的白鼠先生不時點了點頭,算是印證自己的專屬醫生的話語。
“所以,您的意思是佐助是因為個性使用過度而陷入沉睡了?”
“聰明的孩子,”艾力克笑了笑,繼續道,“不過不用過於擔心,像是佐助醬這樣的幼崽因為初次使用個性而感到疲倦是很正常的,就像是我們小時候第一次使用個性不小心過頭一樣,在動物間也存在這個現象。”
作為唯一印證對象的根津矜持地點了點頭。
說到這鼬才稍微放下些心來,他又細細追問了些諸如沉睡時佐助的營養供給等問題,關愛幼崽的艾力克醫生驟然迸發出鮮活,幾乎是手舞足蹈地同一無所知的小家夥科普起來。
最終離開雄英已經是黃昏了。
謝絕想要送自己回家的英雄先生,對方雖然沒有改變意思的樣子但在聽到不知從哪裡傳出的呼喚英雄的聲音時身體還是自覺地往那邊跑去。
“總之鼬少年你回家記得給我一個短訊!”
是這樣說的。
鼬並沒有徑直回家,事實上,看在天色差不多的份上他打算去接距離不遠的不省心的弟弟回家。
——事實上,彆彆扭扭的幸介已經好多次暗示他魚唇的尼桑可以在放學後看瞻仰(對沒用錯他本人就是這樣說的)他的英姿了。
帝光中學是一所在某種程度上相當有名的初中。
這個某種程度並不是說的他的升學率,而是在個性體育——尤其是籃球方麵。
在這個個性社會中,一般而言人們是被禁止使用個性的。
而在這之外,獲取了英雄執照或許其他職業執照之後,英雄或者其他執照獲得者便能夠在工作時使用個性。
這其中又有一個例外,那就是個性體育。
在獲得個性使用執照之前,從中學開始,在縣級彆以上的體育便分成了兩部分。
一是不使用個性的普通體育競技,二則是使用個性的個性體育。
比賽舉辦者在比賽開始前會從有關機構處獲得允許比賽內使用個性的證書,而參加比賽的參賽者們也會簽署相應的保證書。當然除此之外還有更多的限製,這裡就不一一去數了。
而作為有名的個性體育強校,帝光也有最強的體育項目。
那就是籃球。
帝光中學在籃球這一項目上已經獲得了整整三年的全國冠軍,此間其他獎項更是不提。
織田幸介就入學於這樣一所中學。
隻不過身在這個學校,比起籃球他更喜歡棒球罷了。
這影響要論起來的話要說到遠在意大利的兄長送回來的意義不明的棒球棒了,不過鑒於幸介少年也有自己的尊嚴,我們就不將之公之於眾。
咳咳。
說回正題。
鼬帶著佐助來到帝光的時候顯然已經放學了,他想了想決定給愚蠢的歐豆豆一個驚喜,因此也就沒有通知對方自己已經來到學校的事實。
鑒於個性體育高校的身份,帝光中學是允許課後參觀的。
鼬謝過為自己指路的門衛先生,最終喜聞樂見地迷失在校園之中。
鼬:……
他不信邪地重新在腦內構想了一遍,然後得出自己並沒有走錯的結論。
但鼬不愧為鼬,他回想了下在走過來的時候似乎看見了指路牌之類的東西,順便在最近找到了地圖,最終順利抵達目的地。
“砰——”
走到棒球場之前先打招呼的是一顆從天邊(?)飛過來的球。
鼬遲疑地撿起球,聽到不遠處少年們熱情的呼喚。
“喂——那邊的——”棒球場內的成員揮舞著手臂呼喊那個撿起球的好心人,“能幫我們把球扔過來嗎——謝謝——!”
鼬直起身掂了掂球,又目測了一番距離,biuji一聲將手中的球扔了過去。
要知道鼬距離棒球場還是有一段距離的啊。
於是棒球場內的少年們就張著嘴看見這個來曆不明的路人輕輕一扔,白色的棒球在空中劃出一道好看的弧度,最終落在場內的棒球框內。
“哇啊啊啊啊啊啊阿這家夥是什麼人啊!”
“這是偷偷使用個性了嗎?是的吧肯定是的吧?!”
“這家夥,不對,這位同學是我們學校的嗎?!快來個人把他拉進來啊!”
疑似站在場外記錄數據某個少年扶了扶眼鏡,在一群和他穿著同樣製服的少年還在嘰嘰喳喳的時候合上筆記本走到了鼬的麵前。
他緊張地扶了扶眼鏡。
“咳,這位同學,我觀你和我們棒球社有緣……”
“你在說誰和棒球社有緣啊?”話說到一半就被身後傳來的聲音打斷。
這位看起來人模狗樣兒,哦不對,衣冠禽獸,哦也不對,斯文敗類,好像也有哪不對的少年再扶了扶眼鏡,趁著看中的高手被他眼鏡反射的白光駭住的時候三兩步來到新上任的部長身邊,三兩句解釋了緣由並表示我們稱霸全國就在眼前了!
激動之後他才發現有什麼不對。
他可敬的、僅僅初一就當上部長的——要知道除了那個赤司還沒有其他人在初一成為部長——部長大人整個人都僵硬了起來。
最後他麵前的高手眨了眨眼,伸出手“喲”了一聲。
“下午好啊,幸介。”
“我和佐助來看你了。”
三
二
一
幸介小□□爆炸——
“嗚嗚哇哇哇哇哇哇哇哇鼬哥你怎麼在這裡啊?!”
**
綠穀出久深呼吸了一次。
他站在爆豪家的獨棟公寓前,明明不是第一次站在這裡卻有一種發自內心的顫抖。
但是與往常不同,這種顫抖不是因為恐懼還是其他,而是一種發自內心的興奮。
他伸出手,止不住顫抖的手指摁響了門鈴。
“哈?”
拉開門的不是彆人,正是他此行的目標,名為爆豪勝己的少年。
綠穀出久下意識咽了咽口水。
少年猩紅的瞳微微虛起,下頜微微上揚,一副不耐煩的神色。
“有什麼事啊,臭久。”
“好好說話!”一記直拳直勾勾來到頗有一股趾高氣昂的少年臉上,緊接著女性的麵容出現在綠穀出久麵前,是他熟悉的爆豪家阿姨的模樣。
“阿阿阿阿姨晚上好!”
“呀這不是出久嘛?”她掰——請注意這不是誇張——掰著自家蠢兒子的腦袋往邊上挪了挪,讓出一條足以讓麵前的少年經過的通道,“有什麼事先進來再說吧,不用管勝已這個臭小子哦。”
“不、不用了阿姨,這次我過來隻有一件事!”綠穀出久雙手不停搖晃著拒絕了爆豪光己的好意,在對方疑惑地看過來的時候看向雙手插兜看著一邊的爆豪勝己。
小勝這次也沒有正眼看我呢。
他失落極了地想。
如果是以往的話他定然已經在對方這樣的態度下退縮了吧。
但是。
綠穀出久內心的小人給他打著氣,讓少年下意識湧出的淚水不要流出。
“我、我這次是來請求哢醬、不,是來請求勝己的幫助的!”
他呈九十度大鞠躬在這對母子身前,用能夠振暈天邊飛鳥的聲音大喊。
“請讓我和你一起訓練!拜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