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但既然是鼬君,想必一定有他自己的想法和考慮吧?”
“鼬君?看來職場體驗你和鼬醬相處地很愉快嘛?”
“稍微……鼬君幫助了我很多。”
“那麼在職場體驗的時候鼬醬還好好地?”
讀出心思細膩的同學的關懷的綠穀出久頓了頓,拉扯出一個十足溫柔的笑之後才回答對方。
“當然,鼬君可是好好完成了職場體驗的。”
蛙吹梅雨就著這個姿勢一直看了綠發的少年許久,直到對方看起來都要不好意思才收回自己的視線。
“抱歉,”她說道,“我隻是覺得綠穀醬似乎成長了不少的樣子……你們去的地方是哪?橫濱?”
“嗯……”綠穀出久試圖將此模糊過去,因此主動岔開了話題,“話說大家今天這個時候怎麼還在這裡?”
“啊……我是因為沒有過來總覺得睡覺前少了一項儀式,”說這話的女孩伸手指了指不遠處躲躲閃閃的同班同學,語氣中頗有一種看透一切的哲然,“他們就不知道了。”
綠穀出久順著對方的指示看過去,顯然也看到自己的同學們。
什麼嘛。
他心裡偷偷的想,大家原來都是一樣的啊。
不過這個時候……果然隻能祈禱鼬君平安無事了麼?
少年人看向遠處,眼底深處埋著擔憂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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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鼬大人平安無事……現在已經被帶走……是,我們會繼續跟蹤的。”
“是,知道了。請您放心,是鼬大人做出指示讓我們待機的。”
“是。”
在對麵屬下掛掉電話之後沢田綱吉才放下手機,結束這場短暫的越洋電話。
他揉了揉眉心,聽見敲門的聲音允許對方進入,抬眼看到的就是端著杯熱牛奶的自家左右手。
鬼知道每天晚上讓他喝一杯熱牛奶的習慣是誰帶起來的。
在自己家嵐守的殷切注視下已經長到一米八的青年還是不得不拿起溫度正好的牛奶,同對方道謝後一飲而儘。
獄寺隼人此來是彙報一整日的工作的。
在簡短明了地將自己的工作彙報完畢之後嵐守碧綠色的眼眸緊緊盯視著自己的首領,宛如上好的綠寶石一般的雙眼中隻倒映麵前這個人的麵容。
“那麼,屬下已經彙報完畢,還請十代目早些休息。”
說完這話的青年如同一隻等待主人回答的大狗狗一樣盯著沢田綱吉,直到他給出馬上就睡的回答才歡快地退下。
真是。
沢田綱吉看著對方和他一並帶走的牛奶被子,忍不住在腦袋裡歎了口氣。
到底是誰啊,把他的守護者帶著這幅老媽子的模樣。
這樣想著的首領先生批了幾個文件,突然想起這個問題的答案。
啊,他想起來了。
沢田綱吉慢半拍的從記憶中翻找了出來,當年究竟是誰帶著一彭格列的守護者以多喝牛奶才能長高為名每天盯著他喝一杯熱牛奶。
彭格列的首領的目光從門口轉移到桌麵上,在與夥伴們的相框旁擺放著他年幼時的照片。
被首領特意從日本帶來的照片並沒有什麼特異之處,但僅僅是其內容中的家人,就足以讓重視家庭的首領將之視為珍寶。
而在這張家庭大合照上,年幼的首領身邊,站著一個似乎不應該出現的人。
沢田綱吉的目光在觸及這張合照的時候驟然柔和下來,一整天的疲憊在注視這張照片的時候一掃而空。
我就記得。
他難得帶著些大男孩的孩子氣地想。
隻有美緒姐,才會提醒這種奇奇怪怪的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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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不是件小事。”
坐在鼬身旁的男人說道,“宇智波桑你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對於我們有多大的價值?”
“僅僅是一個你,就能夠讓我們停滯十數年的研究進度前進不知道多少……要知道這些年唯一的成果正在被使用,想必這裡一用也就到了它壽命的儘頭。”
“不過不要緊,隻要擁有了你,這些都不算什麼。”
“更何況,還有另一位[宇智波]逃離在外……對不對?”男人的眼彎出一道狡黠的弧度,雖然說著談笑一般的話,但那笑意卻絲毫沒有滲進眼底。
“隻要你在,那位正在報複當年所有有關者的[宇智波]又怎麼會放任我們不管。”
“你說呢?宇智波君。”
男人臉上惡意的弧度越拉越大,最終凝固在一個瘋了的角度。
而自始至終,被挾製住的鼬都隻是垂著眼,神情緩和地盯著手上束縛住自己的鐐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