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經曆的確非常勵誌,從快要消失的神官翻身成為神君,非常人所能及,也難怪仙官都對此津津樂道。
“我聽明玉的口氣,似乎對昭明神君頗為不感冒。”黎畫思考了一下,提出道。
可能並不是每個仙官都對昭明神君有好感吧。
裴容道:“這恐怕得問一問鬼母了。”
黎畫立馬反應過來,試探的問:“你懷疑跟鬼母勾結的那個人可能是昭明神君?”
裴容搖搖頭,“昭明神君重塑根基,勢如破竹,風光無限,天庭未嘗沒有眼紅的,不知道多少眼睛盯著,倘若他當真做出這種事情,隻會自取滅亡。鬼母背後必定有天庭之人推動,但鬼母未必知道對方是何人,隻有這樣,才能在鬼母出事的時候把關係撇乾淨。”
“兩位真君下凡,未必是真衝著鬼母來的,也許隻是抓到線索,想要順藤摸瓜。昭明神君未必也就可疑,隻是,到底是透著古怪。已經有仙官插手,昭明神君身為神官卻堅持要參合,實屬少見。”
黎畫懂了,仙官和神官的關係就像兩個部門,仙官先動手,神官忙不迭跟著插手,雖說沒有規定不可以,但大家默認的潛規則如此。
桌上擺滿了菜,明月明玉伸筷子夾中同一塊肉,兩人是師兄弟感情好,並不介意分享,但昭明神君突然神來一筆,也伸出筷子夾這塊肉,氣氛就變得奇怪了。
裴容:“鬼母必定察覺到什麼。”
黎畫突然鬼使神差的說了一句:“鬼母好像很討厭神仙。”
是出於立場的關係天然討厭神仙,還是因為知道什麼內情所以對神仙的感官極為不好。
或許兩者都有也說不定。
心念一動,關著鬼母的棺材瞬間出現在黎畫麵前,剛把棺蓋打開,鬼母立馬從裡麵爬出來。臉色青白,眼神渙散,好似受了十分痛苦的折磨,整個鬼都失去了力氣,隻能用力扒拉著棺材邊緣,跟慢動作似的翻身爬出來,噗通一下跌在地上。
鬼母大口大口的吸著空氣裡的陰氣,過了好半晌才緩過神來,抬頭看黎畫的目光裡透著驚懼,顯然被棺材折磨的不輕。
黎畫沒空研究鬼母躺在棺材裡到底是什麼感覺,開門見山道:“天庭打過來了,果然是青元真君青華真君和昭明神君,兩個真君和一個神君親自出馬,陣容豪華的很。”
鬼母的臉色頓時變得更加難看,嘴唇顫抖了幾下,眼底滿是絕望。撲上前去抓住黎畫的裙擺,聲嘶力竭的喊道:“走!快逃走!再遲就來不及了!”
黎畫挑眉,“我們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他們進不來鬼域。”
鬼母瘋狂搖頭,“鬼域還能再開辟,被天庭抓到就完了!趁現在他們還沒闖進來,拋下這裡趕緊走,把所有東西所有鬼怪都轉移到其他地方去,找一個天庭還不知道的地方重新開辟鬼域,這裡留著迷惑他們!”
黎畫不為所動,裴容靠著枕頭,神色淡淡的。
鬼母又驚又怒,“你們一個被關在封印裡多年不知外麵變化,一個不知道打哪裡鑽出來的,什麼都不知道!”
黎畫誠懇道:“所以我才想要問問你啊,為什麼這麼害怕?”
鬼母咬牙切齒道:“這些個神仙虛偽的很,想要凡人崇拜他們,又不想整日理會那些雞毛蒜皮的小事,與其在這些嘈雜事上費工夫,還不如乾票大的!可世上哪有那麼多凶神惡煞臭名遠揚偏偏又正好能被神仙乾掉的妖魔鬼怪。”
“殺個小邪祟隻是舉手之勞,若把小邪祟養成大邪祟,在世人恐懼萬分的時候,從天而降把大邪祟乾掉,一下子就能收獲許多崇拜,備受讚揚。”
“你們當我是如何這麼輕鬆偷出棺材,裴容這大魔頭,落到天庭手裡能討得了好?上天有好生之德,可若是你裴容不願意就此安分認命,非得再鬨一鬨,卷土重來,天庭能收拾你一次,就能收拾你第二次。”
“與其說是我手眼通天,能把號稱天下第一魔頭的裴容悄無聲息偷出來,倒不如說是有誰借著我的手,讓裴容重見天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