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畫問:“你怎知天官養寇自重?”
鬼母:“他們有膽子做難道還怕彆人看出來!這世上聰明的多了去,不止我知道,那些個有勢力的妖魔鬼怪多少都清楚!這天官要降妖除魔,地官要抓鬼驅邪,不自己製造一點,怎麼保持功績?!”
這樣啊,聽著更像是某種傳聞,實際上鬼母也沒有明確證據。
黎畫按下懷疑,袖中飛出白綾把鬼母纏成木乃伊,隨手塞到棺材裡。
棺材忽地消失,黎畫坐到床邊,抬起裴容一隻手,細心的拆開白綾,傷口都已經愈合了。便緩緩往上拆,白皙的皮膚上連疤痕都沒有留下,恢複的很快很好。
直到拆下裹著裴容上半身的白綾,黎畫發現那七個窟窿還沒有恢複,傷口已經合攏,但距離恢複還遠著,需要仔細修養才行。小心的重新給他纏上,新受的傷都已經愈合,隻剩下這金屬刺紮出來的傷口恢複緩慢,也就不需要再包紮的跟木乃伊一樣。
見裴容乖順的任由自己拆白綾包紮白綾,一雙眼睛靜靜看著自己,黎畫突然感覺有點不自在,好像做了什麼奇怪的事情一樣。
她清清喉嚨,正色道:“新受的傷應該都恢複了,隻有金屬刺紮出來的很難恢複,還需要多包紮幾天。”
閉著眼睛一把扯掉裴容的破爛紅衣給他包紮的時候沒覺得臉紅,現在卻突然感覺到臉上有些發熱。大美人坐在床上,光著上半身乖巧安靜的看著自己,被子下麵其實什麼也沒穿,隻纏了白綾,突然就感覺興奮了。
好想說一聲斯巴拉西,真的超級奈斯。
這是什麼,這就是金屋藏嬌的快樂嗎?
黎畫被看得有點暈陶陶,暗罵自己禽獸,這都能嗨起來。
怕自己把持不住,幫他拉了拉被子,蓋到胸口。
看他隻露出鎖骨,不知道為什麼更加興奮了,遐想聯翩。
黎畫趕緊轉移注意力,問:“鬼母說的那些,你覺得怎麼樣?”
裴容一臉平靜,“大概有人真的想要對我趕儘殺絕吧。”
黎畫:“你心裡有懷疑對象?”
裴容不置可否。
黎畫覺得,他說不定是懷疑昭明神君,不知道過去是不是有過節。
見他依舊是一副病容未退的模樣,黎畫忍不住道:“要不,你再休息一會兒?”
裴容幽幽的看她,“我現在除了在床上休息,還能去哪裡。”
撩,無形的撩,視覺衝擊的撩,聲音言語的撩。
黎畫把被子又往上拉了拉,蓋到脖子。
這個角度,這個視野,簡直就像被裹著被子抬上來侍寢的妃嬪。
四目相對,滿腦子顏色廢料根本止不住,在那雙眼睛的注視之下,都快衝破腦子飛出來,眼神也太撩人了。誰能拒絕這樣的美人,又純又欲,又聖潔又墮落,美得極具特色,他還躺在床上,靠著枕頭乖巧安靜的看著自己。
不是我方意誌太薄弱,是敵方顏值太能打,她喜歡的他恰好都有,每一個點都長在她的癖好上,根本無法抗拒。
但目光觸及到裴容腦袋上包著的白綾,黎畫瞬間冷靜了。
她皺眉思考了一會兒,慎重的問:“你的腿除了不能走路,還有其他什麼症狀嗎?會不會覺得難受?長時間不走路會不會退化?”
裴容淡然道:“暫時失去知覺,什麼都感覺不到。”
廢得真徹底啊。
黎畫沒有再多言,比起一句句的承諾,不如實際行動。
“我找找看,有沒有適合你穿的衣服,總不能讓你一直這樣衣服都不穿一件躺在床上。”
某方麵來說,還真是虎狼之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