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會疼的這麼厲害。
葉飛霜渾身冷汗,已經虛脫了,曉摘星摟著他,又驚又怒。
黎畫趕緊舉起雙手,“我可什麼都沒乾!”
剛碰人家肚子,肚子就在眾目睽睽之下大了一圈,說自己什麼都沒乾毫無說服力。
於是她趕緊說:“他肚子裡的確有東西,剛才在吸我法力。如果我沒猜錯,他的肚子之所以大的這麼快,就是因為吸收了他的法力。如果繼續這麼下去,他很可能會被肚子裡的東西吸光法力而亡。”
曉摘星犀利的目光盯著她,咬牙道:“師尊也看出來了,還說如果實在沒辦法,就剖腹把肚子裡的東西取出來,好過被吸光法力和生氣,徹底淪為它的養分。”
剛經曆了這麼一遭,葉飛霜看起來狀態糟糕極了,仿佛精氣神都被吸走,整個人蔫不拉幾,無精打采。
曉摘星抿抿唇,打橫抱起葉飛霜,對兩人道:“失禮了,師弟身子不適,我先帶他會房間休息。”
園子裡有仆從,但他親力親為照顧師弟,不光全是因為師尊的命令。
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黎畫鬱悶。
裴容輕輕端起仆從上的茶,吹了吹茶水,抿一口,慢悠悠放下茶杯,“你對自己的這項能力有多少了解?就目前看,主要是寄生和擬態,如果兩者結合營造出有感而孕的假象,並非不可能。”
“或許他恰好體質合適,又或者運氣,種子落他體內時正好變異,寄生的種子在他腹內擬態出胎兒形態。吸收了他的法力和生氣成長,連血肉之軀都能擬態,成為另一種新形態的生靈。”
黎畫認真思考,這項能力是通過煉化的法寶獲得,使用方法其實還在挖掘摸索當中,最了解它的應該是當初那個邪道。
說實話,那邪道的確有些本事,以她目前的實力,以及在鬼界見識到的強弱程度做對比,屬於吊車尾了,畢竟對比的對象不是天官就是地官,還有欲魔鬼母之類的。
邪道小心翼翼的供奉著這個玩意兒,死到臨頭還不忘它,好似隻要它在手就有翻盤的希望,然而她沒有給他這個機會,還把他心心念念的寶貝煉化成自己的法寶。
一個邪道為何手裡有這個東西,要麼是運氣好,發現了旁人不曾發現的天材地寶,要麼就是不知道打哪裡偷搶的,躲起來研究。
黎畫命仆從取來筆墨紙硯,將白紙放到桌上,試圖把邪道的模樣畫出來。
靈魂畫手,現場作畫。
一頓操作猛如虎,下筆自信滿滿,畫好後卻是個歪瓜裂棗,眼睛一隻大一隻小,朝天鼻,香腸唇,在她眼裡跟真人有幾分相似,在彆人眼裡根本看不出是誰,拿著畫像站在真人麵前都認不出來,倒是服裝方麵畫得還算有幾分相似。
但誰是靠衣服認人的,穿這種衣服的人多了去。
連續畫了好幾副,都不得其意。
裴容琢磨研究了一下這幾幅畫試圖表達的特征,重新鋪開一張白紙,拿起筆在上麵作畫。
這作畫技藝比黎畫強了不知道多少倍,憑借幾幅塗鴉之作表現的五官特征,愣是推敲出幾分特征。畫完後黎畫一看,居然真的有幾分相似。
雖然名字裡有個畫字,卻並不擅長畫畫,大概就是缺啥補啥吧。
抱著師弟回房間的曉摘星一直沒回來,黎畫和裴容也不在意,看葉飛霜那虛弱的樣子,怎麼好放床上就不管了,不一直看著根本沒法放心。園子內的仆從是乖巧,可作為生魂,天然對鬼怪心存戒備,何況他們本身經常跟鬼怪打交道,深知鬼怪的殘忍,根本不可能真的對園子裡的仆從放下戒心。
估計還要吩咐仆從去找懂醫的鬼怪過來瞧瞧,不過其他鬼醫的可信度比不上醫官,司藥房在宮裡,走流程要等上一會兒,又或者乾脆叫仆從去通知師尊,讓他回來看看。
對他們師兄弟來說,肯定是自己師尊更加可靠,果不其然,外出的師尊回來了。
師尊賀問瓊,見到黎畫和裴容絲毫不意外,對兩位拱手,正要開口,不經意掃過裴容的化作,眼神一凝,神色變得肅穆凝重,肉眼可見的重視。
仔細端詳過後,賀問瓊語氣嚴肅:“畫中之人,兩位可是見過?”
黎畫:“你認識他?”
賀問瓊:“這人曾經是我的同門師兄,因為犯了大錯被師尊廢去一身修為逐出師門,後來聽聞他似乎走了邪路子,四處作案,犯下累累罪行。”
“若隻有他一人,斷然不可能逍遙如此之久,傳授他邪法的同夥與之狼狽為奸,聯手為禍人間,互相通報消息,隱隱有抱團對抗正道的跡象。”
“連兩位都知道他的存在,果然與鬼界有所勾結嗎?”說到最後一句時,賀問瓊語氣非常沉痛。
黎畫唇角不受控製的彎起,笑容興奮中隱隱透著猙獰殘忍,“他跟鬼界有沒有勾結我不知道,但他現在已經魂飛魄散,不可能再作惡。”
賀問瓊一怔,見她如此神色,好似隱隱明白什麼,垂下眼瞼,抱拳深深一鞠躬。
“我對傳授他邪法的同夥兒很感興趣,你跟我說說吧。”
“作為交換,我會把你們師徒三人平安送回人間。”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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