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的東西都被搜刮一空,除了一身衣服什麼都不剩,想要療傷暫時隻能這樣。
帳篷中,一夥人熱火朝天的討論如何攻打錦城,殊不知他們的談話源源不斷被傳到另一邊,全都聽得一清二楚。
黎畫聽得興致勃勃,人品姑且不論,韓世澤能夠當上這個大將軍果然有幾把刷子,在他擅長的領域頗有建樹,並非中看不中用的繡花枕頭。想要驕奢淫逸也有要資本,不然很快就會被推翻。
她的手裡捏著一根牙簽,叉了一塊水果,笑眯眯送到裴容口中,“阿容這次可是立了大功,若非有你的能力,估計要手忙腳亂不少,哪有現在這樣的閒情逸致。阿容辛苦了,來,吃塊水果。”
裴容唇邊含笑的張口吃掉,“雕蟲小技而已,不足掛齒。娘娘法力高深,便是他們再怎麼詭計多端,在您麵前也不過是紙糊的老虎。隻是提供一點點餘興節目而已,算不得功勞。”
“說起來,真正的主角是郡主,我和娘娘不過是看熱鬨的,要是事態不妙隨手幫個忙而已。”
“幾個邪道而已,能取悅娘娘,叫娘娘笑一笑,便值了。”
黑色鳳尾蝶翩翩起舞,落在黎畫發間,宛如一個蝶形發夾,“娘娘喜歡花,我以魔氣化蝶,可還般配?”
“蝶戀花,自然般配。”黎畫抬手,落在發間的黑色鳳尾蝶輕盈起舞,停在她的指尖。
蝴蝶很漂亮,五彩斑斕的黑,雖是魔氣所化卻收斂的爐火純青,絲毫感覺不出魔氣痕跡。
“秀兒還有她帶來的那兩個姑娘,薑春薑夏姐妹倆,郡主若是還看得上眼,到時候可以一起使喚。”黎畫忽然換了個話題,“她們都是活生生的姑娘,跟我一個鬼可不是一個世界的。秀兒資質不錯,我不方便隨身帶著,如果郡主願意收留,那是再好不過。”
“恩公這樣說,婉清豈有拒絕的道理。多謝恩公信任,定然不負所托。”楚婉清神色嚴肅,鄭重道。
“用不著這麼嚴肅,我隻是隨意一提。”
黎畫的目光落到嶽暘身上,說真的,她對這個嶽暘將軍可是好奇的很,那一張宛若溫如璧男相的臉可太能激起她的好奇心。
“嶽暘將軍對韓世澤怎麼看?”
話題冷不丁轉到自己這裡,嶽暘神色如常,唇邊噙著淡淡的笑,毫不猶豫道:“跳梁小醜,不足掛齒。”
可以說對韓世澤十分不屑一顧了。
“韓世澤左一口孤魂野鬼,右一個妖孽邪祟的叫,嶽暘將軍當初如何確定瑞王的身份?”
“王爺心疼郡主,這世上除了當父親的,誰會準許女兒納小侍這樣荒唐的事情,還宣揚的滿城皆知。韓世澤折辱郡主,往王爺臉上摸黑,王爺九泉之下有知,豈會輕饒。殺人誅心,韓世澤叫郡主承受怎樣的屈辱,王爺以牙還牙以眼還眼,也叫他嘗一嘗同樣的滋味。”
嶽暘老實承認,“如果是我攻下錦城,從韓世澤手裡救出郡主,絕對做不出這種事情,也就隻有郡主的親身父親才能以這種看似荒唐的方法為郡主出一口惡氣。”
“況且……”他頓了頓,沉聲道:“我有心攻打錦城,自然會往錦城派遣內應傳遞消息。當日郡主喪禮上所發生的事情,錦城權貴全都親眼目睹,我亦從內應手中得到詳細經過。”
他神色羞愧,“是嶽暘無能,叫郡主吃了如此多的苦,差點香消玉殞!”
楚婉清搖搖頭,“不是你的錯,嶽將軍已經很努力了。”
才二十就有這樣的成就,已經是天縱之才,如何還能苛刻。
郡主美麗高貴,善解人意,將軍俊美無儔,忠心耿耿,但凡他不是長著溫如璧的臉,這都是一副令人遐想聯翩的畫麵啊。
郡主與將軍,多麼美好的故事。
黎畫都忍不住生出八卦之心,與裴容咬耳朵,“你覺得有可能嗎?”
這要是真的,該算什麼戀?
溫如璧是女仙沒錯,但神念下凡轉世根本沒有以前的記憶,從生理到心理都是純爺們。
裴容沉思,“這不好說。”
少年慕艾是正常現象。
許是兩人探究的眼神太過於強烈,看看這個,看看那個,八卦的樣子暗示性十足,楚婉清被看的撇開眼。
嶽暘正色道:“兩位琴瑟和鳴鶼鰈情深,實在羨煞旁人,不像小將,是個無趣的粗人,整日裡舞刀弄槍,隻對戰場感興趣。若能看著弟妹成親生子,過上幸福美滿的生活,心中再無遺憾。”
行吧,這是一個假的瓜。
黎畫從善如流的轉移話題,“我怎麼聽著,韓世澤的那些手下好像沒表麵上對他那麼服從。”
一支駐紮在錦城郊外的軍隊,韓世澤被掀翻淪為笑柄,居然都沒什麼過激反應。
嶽暘輕蔑冷笑,“一丘之貉,韓世澤的部下能是什麼好東西。”
說的很有道理。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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