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不想在黃泉路上跟他相遇。
“若是我能當皇帝就好了……”
要是她跟景迄的身份調換,她現在哪裡還會有這些煩惱,該有這些煩惱的就是景迄了。
做了半刻當皇帝的夢,蘇翹還是老實為現狀想起了對策。
大眀帝也就在美色上看著好糊弄,實際對待景迄清醒得很。
聽到他的死訊,她還在想人會不會突然從棺材裡蹦出來指著景迄罵。
就算人真死了,她相信大眀帝該留了些後手。
比如說遺詔。
她記得她伺候大眀帝湯藥的時候,大眀帝說本以為遺詔是他最後一次動筆,沒想到還是動手給她寫冊封的聖旨。
大眀帝早就寫了傳位的遺詔,而皇位在遺詔中會是傳給景迄?
她覺得不大可能。
可想到劉金忠都成了景迄的人,繼位的名字寫得就算不是景迄,說不定他也有本事改了。
當務之急,她還是想辦法見一麵諸家的人,她記得諸淑惠跟她說過諸家是忠於大眀帝,一直都跟景迄劃開界限,既然如此她就先看看諸家人的想法。
謀定而後動,反正她不能被擺在被動的位置,再那麼隨波逐流下去。
*
景迄到側殿的時候蘇翹已經睡著了。
看著被衾鼓起的那一小團,景迄看向乙雪:“藥效還沒褪?”
如果不是藥效原因,怎麼可能會有人在睡了一天一夜的情況下,相隔幾個時辰還能繼續入睡。
乙雪上前道:“娘娘才睡下……從宮外帶回來的丫頭該是跟娘娘說了太子妃已經薨了,娘娘哭了許久。”
景迄走上前幾步就看到了蘇翹眼下的淚痕。
蘇翹要貼身丫鬟的事,李進知會過他,他既然點頭同意,自然是做好了準備蘇翹會因為諸淑惠的事跟他鬨騰。
隻是沒想蘇翹會那麼乖,竟然沒有清醒的等著對他冷嘲熱諷,而是乖乖的在睡覺。
“退下吧。”
揮退了側殿的下人,景迄脫了外裳在蘇翹的身邊躺下。
安靜的環境裡丁點的響動都格外明顯,景迄先是聽到一聲接一聲急促的敲鼓聲。
靠近蘇翹,就發現是她心房在劇烈的跳動。
像是在做什麼恐怖的噩夢,心砰砰砰個不停,他把手覆蓋在她的心房上,裡頭的那顆心跳動的就緩慢了下來。
心跳恢複正常,她臉上的潮紅也慢慢褪去。
隻是人不過正常了一瞬,臉不紅了,閉著的眼睛又在冒淚。
一滴接著一滴,比在靈堂時候哭得還起勁。
景迄舉起她的手放在鼻尖嗅了嗅,上麵已經沒有任何味道,也不知道她怎麼還能哭。
捏著蘇翹的雙肩:“你這是在為誰而哭?是男人還是女人?”
不管是為誰哭,都讓他感覺到不悅。
景迄想把蘇翹推醒,但還沒動作,蘇翹就已經睜開了眼睛。
淚眼朦朧的眼睛霧蒙蒙的,可憐的像是才經過什麼大難。
“你在裝睡?”
景迄懷疑地看著蘇翹,她的眼眸朦朧,要是裝睡她裝模作樣的本事可進步了不止一點。
蘇翹沒點頭也沒搖頭,看了景迄半晌,像是在辨彆他是誰。
景迄耐心等待著她辨彆結束,為了諸淑惠跟他大鬨,沒想到她突然靠近碰了碰她的唇。
景迄眉頭擰起:“你這是在做什麼?”
嘴唇的碰觸如同蜻蜓點水,讓他不解她是睡迷糊了,還是想暗示他什麼。
“還未脫下孝衣,你就開始勾引新帝了?”
景迄嘲弄地打量蘇翹微開的衣領,“還有什麼花招,不如一同使出來。”
蘇翹手臂攀附在景迄的脖頸,再一次碰上了他的唇,比起上一次她這次更加深入。
景迄不得不回應,隻是兩人唇瓣分開,景迄居高臨下打量著蘇翹的那雙朦朧眼:“怎麼?聽到諸淑惠的下場害怕了?”
怕到那麼迫不及待地討好他,覺著他會像讓諸淑惠消失一般,讓她消失。
“你們倆的情誼不過如此。”
蘇翹的模樣越是脆弱,景迄越是有折磨她的欲望,仿佛在她臉上看到痛苦的表情,才能平複他今日的煩悶。
像是感覺到他的想法,蘇翹的麵上慢慢浮現痛苦,隻是挽著他脖子的手沒有鬆開,唇瓣微張,緩慢地道:“我隻有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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