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紀元海說出這兩個原因,嶽峰的表情稍微振奮了一些,感覺他說的的確有道理。
不過,還差了點什麼。
紀元海繼續說道“這前兩個原因,陳德生站不住腳,尚且不是最直接的決定力量,隻能是間接的影響。”
“最直接的決定力量,還是來自於同等層次的角力。”
“如果真的陳德生那邊出現意外變故,嶽哥,你真正可以依靠的,是孟叔。”
嶽峰頓時完全愣住了“孟叔叔?”
隨後又搖頭“那是不可能的!孟叔叔本身級彆高,又是已經成型的人物,自身也有一些屬下,不可能投入我們嶽家來。”
“如果他真要加入進來,那我也隻能退一步,跟在他身後,對我來說這同樣也不能算是什麼好結果。”
紀元海笑了一下,給嶽峰滿上酒,慢慢說道“嶽哥,孟叔的確不可能加入嶽家這邊來,也不合適;但他可以幫你壓住陳德生啊。”
嶽峰苦笑“這話說的……雖然關係不錯,眼下也是有賴於他的合作姿態,我才能立住腳跟。”
“但要他這樣照料我,那憑什麼啊?他有什麼好處要這麼幫我?”
紀元海回答道“嶽哥,你仔細想想。”
“陳德生現在做的事情,是跟孟叔作對嗎?他們倆互相之間誰強誰弱?孟叔就算不為了彆的,單純是為了公事公辦,收拾林城市的治安,也不能讓陳德生得意。”
“你說是嗎?”
嶽峰一怔,喜道“這方麵你有把握?孟叔叔收拾林城市的決心,居然有這麼大?”
誰強誰弱,其實不用衡量。
失去了嶽老這個領頭羊後,陳德生就失去了最大的支持,彆看他對嶽峰還能張揚一下,擺一擺老資格,實際上麵對高級彆的孟奇,他基本就是一盤菜。
問題是,孟奇有這麼大決心收拾林城那邊?甚至於陳德生都可能吃苦頭?
紀元海說道“孟叔的收拾力度,應該不會太小。”
“陳德生如果不露頭,那他因為杜剛跟嶽哥你鬨彆扭,就顯得無理取鬨,再說什麼,其實也是理虧;陳德生如果露頭,那他就要吃更多虧。”
聽紀元海這麼一說,嶽峰終於像是吃了一顆定心丸“這麼說,這一次林城的事,陳德生肯定落不到好處,鬨不好還要吃虧。”
“而孟叔叔做的事情,就是和你我兩人的決定是方向一致的,我們都不會跟杜剛那種人妥協。”
“我和孟叔叔本就有合作的說法,這一次方向一致,那他更是會幫我;如果陳德生現在一頭撞上來,那他可就要倒大黴了!”
“是這個意思。”紀元海說道。
嶽峰笑了,喜滋滋端起酒杯跟紀元海碰了一下“那麼,等我回家之後,跟孟叔叔打個電話,通通氣;雖然不能給孟叔叔提供實際的幫助,但是表態支持他整頓林城,收拾杜剛之類,那也是很有必要的。”
紀元海笑道“嶽哥想的果然周到,就該是這樣!”
“到時候就算有什麼意外出現,孟叔也不會眼看著某些人得意張狂。”
嶽峰心情大好,舉杯哈哈大笑。
不多時,他喝了幾杯酒,便帶著酒意告辭離去。
畢竟心裡麵還藏著事情,難免想著儘快解決了。
等到嶽峰離去之後,紀元海端起酒杯,目光平靜悠遠。
畢業之後,麵臨的不再是單純的學業問題,事情果然多了許多。
每周的上班工作,嶽峰遇上的難題,自身麵臨的孟昭英、馮雪等情感問題,麵臨的陸荷苓生兒育女的問題……
生意上的一些事情,如好麗來服裝商場的總店和分店,王竹雲的天和公司,芳草軒的經營以及八九月份的花卉展覽會,紀元海也不能完全拋開不管。
周六經營這一天,紀元海倒是更主要是跟孟昭英見見麵、跟馮雪打打電話之類。
到了周末,紀元海和陸荷苓都沒有再留在店裡麵經營,而是紀元海將花草準備妥當後,就將芳草軒委托給霍連詩、蕭紅衣夫妻倆。
現在芳草軒和奇物軒是暫時這樣經營著,霍連詩和蕭紅衣夫妻倆也願意幫紀元海出力;紀元海提議找個相對靠譜的人來幫忙經營奇物軒那邊,也算幫霍連詩夫妻倆減少點忙碌,霍連詩和蕭紅衣兩人都擺手拒絕了。
芳草軒一周營業才兩天,他們也就幫忙一天或者兩天,這點事情他們還辦不好,還要另外雇人?哪有這麼嬌貴!
周末這一天,紀元海,陸荷苓在家倒是閒暇下來,隻不過是打電話過問一些事情,其他的也沒參與。
到下午時候,陸荷苓突發奇想,要帶著紀元海去拜佛。
之前拜佛,是為了買一些名義上辟邪的東西,安撫劉香蘭的某些不安想法,然後紀元海和劉香蘭的關係才真正突破。
這一次拜佛,是因為陸荷苓身上已經乾淨利落,她要求一個飾品帶上,祈福一下,儘快懷孕。
紀元海雖然無語,但是見到陸荷苓躍躍欲試,居然也有點心誠則靈的意思,也終於是沒有拒絕。
兩人拜了大佛寺,求子祈福,最後在買紀念品的大姐略帶古怪的眼神中購買了四份同樣的飾品。
回到家後,陸荷苓還分配了一下。
她的一份,王竹雲一份,劉香蘭一份,馮雪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