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他那麼的不經打,一打就被人打吐血了,而且毫無還手之力,太醫說他這身子骨是年輕的時候落下來的,根本無法複員,她拿出所有的寶貝,包括禽獸陸無憂給的定情玉佩,隻求太醫能保他一命,但可惜,到底還是沒能救過來。
她去收屍的時候,隻剩下一把骨頭了,連塊肉都沒有。
趙喜原本想要吐出來的,可是看到她又露出那種表情,他沒來由的不敢吐,他讀書少,不知道用什麼詞兒形容她那表情,但他不想看到她那樣的表情,他心疼。
不過,這參真的好苦啊,嗚嗚。
見他吃了下去,趙喜這才滿意點頭,轉頭又在廚房裡尋找東西,當看到筐裡的大蘿卜時,她笑了。
一柱香後。
幾個大漢臉色慘白的背著一個用棉被蓋住的人,焦急的朝外走去,根本沒有發現下樓梯時與一個瘦弱的少女相撞的異樣。
趙蠻捏著沉甸甸的錢袋子滿意一笑,又將一把帶血的小刀往角落裡一扔,隨後,鑽入人群之中,消失不見。
說來可笑,偷盜的手法是居然是從宮裡學的,那時候鳳瓊羽勒令全宮上下不許給他們任何吃食,她沒有辦法逼著偷桌上的糕點,起初手法有些生疏,可是被打得多了,餓得狠了,手法最後變成了嫻熟,甚至幾十年的老宮仆都能發現。
陸無憂隻覺屁股又是刀紮般的疼痛,原本昏迷,立即清醒,迷茫之際,透過被子的縫隙,竟看到了久違的身影。
是趙蠻?
隻不過,她為何朝著相反的方向而去?她真的,真的不在意他了嗎?
不知為何,他胸口悶得緊,似被人拋棄了的悶疼。
還未想完,眼一黑又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