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華忍著疼痛,大怒道:“你這逆子!毆打父母,大逆不道!你身為駙馬又如何?我要去陛下麵前告禦狀!”
蕭遙則滿不在乎道:“儘管去便是,誰怕誰是龜兒子!”
——
皇宮之內。
聽聞蕭遙被生父告禦狀,著實令華蓉公主驚訝。
這還是傳聞中的蕭家傻大郎麼?
“殿下,奴婢聽說,這位傻大郎天生力大無窮,可惜戰場上聽不明白指令,氣得鐘老相公直接把他趕了回來呢。”
宮女明月為華蓉公族梳妝,嬌笑道:“傻大郎回到候府,先是喂餅信平候側室,又毆打父親和兄弟!與那北方蠻夷一般!”
華蓉公主秀眉微簇,她所接觸的蕭遙,與傳聞中完全不同。
對方不僅精通醫術,而且條理清晰,哪裡有半分癡傻模樣?
莫非,這些都是他的偽裝?
早就聽說信平候府傻大郎,一直不受侯爺待見。
若是如此,能夠偽裝多年,足以見此人心機深沉,並非平庸之輩!
“明月,隨本公主前去。”
“殿下,您才剛剛大病初愈,可不能隨意走動傷了身子……”
華蓉公主起身,笑道:“本公主的駙馬被人告了禦狀,我自然要前去,何況本公主也並非花瓶擺設。”
大周奉天宮,取奉天承運之意。
周天子端坐龍椅之上,俯瞰群臣。
台下跪著的信平候蕭華,頂著一對熊貓眼,與站著的“逆子”蕭遙形成了鮮明對比。
“微臣蕭華,狀告駙馬蕭遙,不尊孝道!毆打兄弟父母,還望陛下為我等做主!”
蕭華那對熊貓眼,即便是周天子看到,也是強忍著,才沒有笑出聲。
“老子被兒子打了,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聽說這蕭華一直對他兒子不好,被打也是活該!”
“噓!人家好歹是信平候,不過下一代就沒不一定了!”
聽著群臣議論紛紛,蕭華差點氣的背過氣。
“陛下,我大周向來以禮儀仁孝治國。駙馬爺蕭遙此舉,有辱皇家威儀!”
“不錯,還望陛下三思,此等不尊孝道之輩,焉能做我大周駙馬?”
“人無孝道,與禽獸何異?望陛下嚴查此人!”
幾個文臣老學究,開始衝著蕭遙指指點點。
周天子正愁沒有理由,廢除蕭遙與華蓉公主的親事,這機會不就來了麼?
倘若蕭遙真是不孝之人,那對方就沒資格成為華蓉公主的駙馬。
周天子嘴角泛起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蕭遙,你可有什麼話要說?”
“朕,同樣容不下不忠不義不孝之人!”
“若是你主動認罪,朕會對你從輕發落。”
蕭遙還未回話,就聽到奉天宮外傳來通報聲——“華蓉公主求見!”
皇兒?
華蓉公主身著雍容宮裝,漫步走來,群臣儘數下跪參見。
唯有蕭遙想起棺木之內,那具曼妙無暇的酮體。
登徒子!
華蓉公主俏臉一紅,隨後臉色恢複正常,衝著周天子行萬福。
“兒臣拜見父皇!今日聽聞有人前來告駙馬的禦狀。”
華蓉公主看向群臣,雖是女兒身,卻巾幗不讓須眉。
“汝等聽好了!駙馬若是有錯,我定不會輕饒,可駙馬若是被人誣陷,我定要討個說法!”
“我的駙馬我來罩!”
蕭遙看向華蓉公主,心中暗道:“此妞不娶,大逆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