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寧的人頭,懸掛於鐵馬關之外,除了宣告鐵馬關重歸大周之手,也用來震懾新降的軍隊。
鐘澤看著兩萬新兵,可謂是欣喜不已,最讓他欣慰的則是蕭遙的成長。
沒有爭奪一時之功,而是在意萬世之功!
“鐵馬關一旦被攻破,韃虜鐵蹄入中原,百姓生靈塗炭!”
“大郎,你能放棄平叛,組織義勇軍前來相助,為師深感欣慰。”
蕭遙拱手行禮道:“全賴恩師平日教誨!還望恩師保重身體!”
之前重傷初愈,鐘澤便再次趕來北疆,抵禦步鹿濁的進攻。
這些時日被王寧嚴刑逼供,這也是蕭遙必殺此人的原因。
“咳咳!”
鐘澤輕咳兩聲,蕭遙趕緊上前攙扶。
“這把老骨頭,越來越不中用了!”
“大郎,韃虜尚未退去,為師卻有些撐不住。”
“舞陽侯那廝,看不起我的弟子,認為我已經老了,我的弟子尚未成長起來。”
鐘澤想到此處,強撐著身子,高呼道:“老夫要證明一件事!老夫的弟子,對付三蓮教簡直是屈才!唯有鐵馬關,才是大周男兒的戰場!”
“賀薺!”
“末將在!”
“老夫身體抱恙,汝等聽從蕭遙之命行事,鐵馬關軍政大事交由他一人之手!”
“老相公放心,在下一定會儘心儘力輔佐公子!”
蕭遙並未感到震驚,因為他知道恩師如今身體虛弱不堪,更需要休息。
這等重任,蕭遙反而感到興奮,終於能跟那些韃子真刀真槍打一仗了!
舞陽侯扣扣搜搜,連千人的指揮權都不給,還是恩師大手筆,如今鐵馬關三萬守軍都聽他一人號令!
鐘澤放心靜養,儘管有老人懷疑蕭遙的能力,他都是付之一笑。
“汝等,聽大郎號令便是!”
有了鐘澤這句話,大家夥隻得聽命行事。
受到鐵絲網困擾的步鹿濁,這才依靠降兵得知了鐵馬關的情況。
“合著老子成了彆人的刀?幫那小王八蛋乾掉了王寧不少人馬?”
步鹿濁怒罵一聲,隨即揮軍前來,他要趁著蕭遙立足未穩,繼續攻打鐵馬關。
誰知對方卻高掛免戰牌!
“滾出來,與我決一死戰!”
“你們中原大周男人,都是些沒有卵蛋的孬種!”
“中原人,我日你祖宗!為何不敢出城迎敵?”
步鹿濁罵來罵去,蕭遙不為所動,中原文字博大精深,這廝翻來覆去就那麼幾句,實在是太過沒意思。
“來將請不要用你的排泄器官跟我說話,這很不禮貌,謝謝!”
“子不教父之過,你們罵人是我的錯!”
“彆總滿口日來日去,沒看到你們的母馬都懷孕了麼?”
蕭遙罵人不帶臟字,幾句話就令步鹿濁啞口無言。
更有甚者,還有人在思考,那守將罵步鹿濁是什麼器官。
輪嘴強王者,蕭遙敢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
新歸降的士兵看到了曙光,這位將軍當真異於常人,一張嘴就令異族韃虜們跳腳!
“給我在鐵馬關下安營紮寨!老子要在他頭上撒尿,讓他知道我軍厲害!”
步鹿濁打定蕭遙不敢出城迎敵,直接命人駐紮在鐵馬關五裡開外。
身為老將,步鹿濁更是命人嚴防死守,以免大周守軍夜襲劫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