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如今並非我一家獨大,還有鐘澤那老小子的徒弟!”
呂韋認為繞朱公今日來此,實在是不應該。
士族之間有事情,關起門來說便是,何必鬨到朝堂之上?
“他如果摻和進來,此事可不好處理!”
繞朱公看向呂韋,冷笑道:“怎麼?呂相爺這是在責怪了老朽?”
呂韋皺眉不語,這人一旦老了,連頭腦都會變得遲鈍!
“一個黃口小兒,即便是天子駙馬,在老夫麵前,又能掀起什麼風浪?”
“老夫已經為你們這些小輩,想好了新的分配方法。”
“保證你們誰也不會鬨矛盾,遠比察舉製方便得多!”
繞朱公話及至此,呂韋也不想再開口規勸。
反正這一次的士族內部,會斷然分裂成兩派。
周天子沒有在朝堂上商議此事,正是因為蕭遙沒在。
正所謂做戲做全套,蕭遙對外宣稱,骨頭被打斷,至少要休養十天半個月。
如今這等大事,必須要蕭遙前來商議。
最終沒辦法,還是蹇適帶著轎夫們前去太尉府,將蕭遙背上了轎子。
“駙馬爺……咱家又沒有真打你!”
“何必如此折騰咱家!”
“咱家這把老骨頭,背你可太費勁了!”
蹇適後悔自己沒有鍛煉身體,到底是造了什麼孽,什麼罪,才要背著蕭遙上轎子。
“蹇公公,正所謂做戲做全套,在太尉府有那麼多人的眼線。”
“萬一看到我毫發無損,到時候肯定會發現你倆手下留情。”
“所以啊,隻能勞煩蹇公公了!”
蹇適如今搞不清楚,蕭大郎到底是故意戲耍,還是有意為之。
虧他之前還搶著要來接蕭遙,宋忠這老狗,躲得比誰都快!
皇宮之中。
周天子已經命人添酒回燈重開宴。
蕭遙坐在天子對麵,該吃吃該喝喝。
如今二人是翁婿喝酒,不必表現得那般拘束。
周天子就是喜歡蕭遙這一點,他始終知道自己需要什麼狀態。
“賢婿,今日朕的恩師前來,跟朕發了一些牢騷。”
“他對如今的察舉製,十分不滿意啊!”
“呂韋則拿出太祖來壓他!”
周天子嗤之以鼻道:“分明是一個團體,因為分贓不均,還真是讓人惡心。”
蕭遙打了個飽隔兒,他對宮中禦廚的廚藝並不滿意。
倒是喜歡吃燒烤,所以在他的指導下,宮中禦廚練就了一手燒烤手藝。
連帶著周天子,也十分喜歡吃這一口。
“父皇,您覺得察舉製如何?”
“像微臣的義弟郭鵬舉,還是通過武舉才能脫穎而出。”
“一個獵戶道如今的一方郡守,察舉製推薦的那些廢物,當著可堪大用?”
蕭遙直言道:“既然您的恩師提議,咱們不妨順水推舟,先聯絡一方再說。”
“明日朝堂,陛下可讓我出席,到時候咱們隻需如此!”
周天子聞言大喜,笑道:“賢婿啊賢婿!朕得賢婿,如有千軍萬馬!就按照你所說的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