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二章 “謹慎”(1 / 2)

領兵突擊敵方本陣,擊殺地方主將,這是一個九死一生的軍令。

但張任就沒想活。

涪城下兩次兵敗,又失守綿竹關,已經把張任釘在了恥辱柱上,現在張任的目的就隻有一個——用戰死來洗涮自己的屈辱。

這是張任祈求劉循帶自己出征的本意,所以劉循派他去執行這個九死一生的任務,張任一點怨言都沒有。

而且劉循也不是真的要張任去白白送死,他給張任湊了十幾個騎兵,兩百多精銳士卒。

這些人已經是劉循能抽出來的極限了,多了劉循也給不了了。

如果張任能夠擊殺張溪,解了南門之圍,那不管生死,劉循都會向劉璋請功,善待張任的家人。

如果張任沒能擊殺張溪嗬嗬,那他劉循自己的家人都不知道是什麼下場呢,哪有功夫管張任的家人是死是活。

真不是劉循心黑,實在是局勢如此,他劉循也是扔了性命來堅守雒城的,真沒法顧及到這麼多。

張任自然知道自己現在的處境,也不言語,接過了士卒的指揮權後,一聲不吭的出城。

深吸一口氣,看向了南門外張溪營地的帥旗,緊了緊手裡的長槍,然後一聲大吼,一夾馬腹,沒有任何征兆的,衝著張溪的本陣方向,就衝了過去。

張任身後,自然是跟著兩百人精銳士卒,但這些精銳士卒,隻是步卒,跟不上張任率領的十幾個騎兵,所以,他們的任務,跟張任不太一樣。

張任突進,帶領十幾騎去攻擊張溪的本陣,而這些士卒,則是順著張任的突擊路線,衝入張溪營地前端的投石車陣地,伺機燒毀投石車。

張任是決死突擊,所以這一路上,根本沒管所謂的防守,就盯著張溪的將旗方向前進。

而張溪呢說實話,穿越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被人盯著將旗打。

以前都是張溪盯著彆人的將旗突擊的說。

這種感覺,挺新鮮,也有點毛骨悚然。

但張溪終究是從軍多年,知道將旗的重要性.而且張溪又沒有孫十萬那麼喜歡浪,他膽子可小了,怎麼可能不對自己的本陣加強防護。

張溪的本陣,那可都是訓練過鴛鴦陣的荊州士兵啊。

更彆說在張溪的本陣外圍,還有一萬五千士卒的保護,就靠張任的十幾個騎兵,怎麼可能衝殺的進來。

彆說十幾個騎兵,就是多十倍,也彆想突破這樣的防線,進攻到張溪的本陣。

所以張溪還是比較淡定的,拉著龐統縮在營帳裡,在周邊十幾個長牌兵的保護下,跟龐統喝酒聊天。

龐統看看身邊的十幾個長牌兵,再聽聽外麵弱到不能再弱的廝殺聲.對方隻有區區十幾個騎兵啊。

這個張元長,未免也太

嗯,有些話龐統不好說。

謹慎是好事兒,但張元長這個就有點這算不算貪生怕死啊?!

但張溪這些年領兵作戰的成績放在那兒呢,龐統再怎麼樣也沒法把張溪跟貪生怕死聯係在一起,隻是覺得張溪實在是有點.太過於“謹慎”了。

“元長,不過區區十幾騎兵何必如此小心?!”龐統無奈的勸說著張溪。

謹慎也不算大錯,但如果跟上次在涪城打張任那樣,可是容易錯失擴大戰果的機會的。

張溪則是瞄了龐統一眼,心說你以為我是為了誰?!

當初在鄂縣,城頭箭雨如注的,我也沒有跟現在這樣讓十幾塊盾牌圍著吧。

這次真不是膽小,是以防萬一那是張任誒,天知道是不是有弩兵技能加成的,偏偏你這個鳳雛還坐在我的中軍帳裡。

這萬一人家要是風騷走位,一箭射出.張溪倒是不怕這貨能射死自己,但你龐統就不好說了。

都已經防備到這個程度了,這要是再讓伱被流矢所中,那不是功虧一簣了?!

所以嘛,還是謹慎一點好。

張任在外麵肆虐,也沒有持續多久,畢竟就是十幾個騎兵,一萬多士卒要是能讓他翻出花樣來,張溪就該考慮,是不是在外主持軍務的宗預是徒有其名了。

事實上宗預也沒有讓張溪失望,很快的,就帶著五花大綁的張任,出現在了張溪的麵前。

張溪依然沒有讓盾牌兵散開,而是隔著盾牌兵看看張任,詢問宗預道,“可搜身否?!”

萬一這貨身上藏著啥“暴雨梨花針”這類的暗器,那不是很危險?!

宗預也沒想到張溪居然這麼“謹慎”,無語的蹲下來,在張任身上一陣摸索,把張任給摸的臉都紅了。

不是害羞,是氣的。

未能洗刷恥辱,連中軍帳的邊都沒有摸到就兵敗被擒,張任已經是抱著一顆必死的決心了.誰知道臨死前,還要受到這樣的羞辱。

宗預確定了張任身上沒有任何利刃,這才跟張溪稟報,然後張溪才帶著龐統一起,揮退盾牌兵,出現在張溪麵前。

“將軍,可願降?!”張溪這時候,象征性的開始走勸降流程。

嘛,反正這是張任,不管演義還是曆史,都是打死不降的說。

“既然被擒,如何不降!”

“既如此,推出去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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