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自從跟江東換地後,趙累的下雉縣令應該是當不下去了的,也不知道後來主公給他安排到哪兒了。
張溪趕緊托人去查一下,很快就有了回複。
趙累就在南郡,官職依然還是縣令,不過是從下雉縣令換成了枝江縣令。
張溪頓時大喜,就有了把趙累給弄過來,給自己幫忙的想法。
當然,張溪並不是要把趙累從一個縣令一下子提拔成郡丞,這樣並不合適。
一方麵,這麼升職速度太快,難免引起彆人的非議。
另一方麵,趙累雖然是荊州人,但他並不是世家出身,也是一個寒門子弟,突然身居高位的話,手下的那些掾史級官員也會不服氣,並不會比外鄉人李球的遭遇好到哪兒去。
要知道李球好歹是當過巴東郡郡丞的,是有資曆和工作經驗的,可趙累到目前為止的工作經驗,隻是一介縣令而已。
張溪想了一下,想到了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隔天,張溪就下達了公文,把鄧艾從南郡主簿的位置往上提了一級,變成了代理南郡郡丞,同時調任枝江縣令趙累為南郡主簿。
主簿這個位置,是郡守的秘書,這位置不用講究出身和資曆,隻要郡守能看的上就行,有點私人任命的意思。
所以趙累被張溪看中當主簿,不會有人對此說三道四。
而郡丞呢,確實是一郡高官,張溪的副手,這個職位,是需要注意一下影響力的。
所以啊,張溪讓鄧艾,也隻是當一下代理郡丞,是臨時的,等到徐庶那邊忙完了,把習家兄弟中的一位送來,鄧艾就可以退下來繼續當主簿了。
鄧艾作為張溪的弟子,當一個代理的郡丞,相信下麵的官員們應該也是可以理解的這是真心的自己人,代理一下都不讓麼?!
荊州的中下級官員,還沒有那麼頭鐵。
李球最大的問題,不是因為他沒能力,隻是因為他是外鄉人.鄧艾既是張溪的弟子,又是荊州本地人,下麵的官員不會不給這個麵子的。
隻要鄧艾說的話管用,下麵的人願意照做,那麼南郡的政務就可以很順利的展開,張溪也不用親自兼職搞的那麼累。
至於鄧艾說的話是誰的主意,這個根本不重要,下麵的人也不在乎。
所以嘛,張溪的意思,就是讓鄧艾在表麵上當代理郡丞,私底下的公務交給趙累去負責,鄧艾還是守著自己,繼續學習,繼續乾主簿的活就好。
等到下半年,習家兄弟中隨便有一位來當郡丞了,鄧艾就可以退下來繼續當主簿,而趙累呢,張溪會讓他在自己的身邊鍛煉上幾年,熬好了資曆,等到合適的時機,再進行提拔。
這麼一來,既可以培養自己夾袋裡的人才,又可以渡過這段沒有郡丞的空檔期,兩全其美。
因此,張溪專門下了調令,把趙累給調到江陵城來。
兩個人也有好幾年沒見了,張溪還專門設宴款待了一下趙累。
但趙累吧不得不說,這些年他一直當縣令,還真的不能怪彆人。
趙累這個人,其實能力不差,也就是出身差了點,官場上沒人幫忙。
可趙累本來是有這個資本的,他跟張溪還算熟悉,現在張溪又身居高位,在主公麵前稍微擠擠,也是能排進前五的人。
這樣的人,趙累居然從來沒有想過要巴結一下,平日裡一封問好的信件往來都沒有,可不就一直在縣令的任上蹉跎麼。
也就是張溪這會兒實在忙的不行了,想起來還有這麼一號人,否則趙累這輩子估計也就是在基層當個小官了。
現在張溪把趙累從枝江縣令提拔為主簿,按理來說這就是恩主啊,可趙累見到張溪的第一件事,不是跟張溪敘舊,而是在酒桌上,直言勸諫張溪不該飲酒。
前幾年荊州連年豐收,百姓家裡總算有了一些存糧,但誰知道將來的年成如何?!
如果上位者不思節儉,飲酒取樂,民間必然效仿,到時候百姓可能就會把存糧釀酒賣了換錢,帶動不好的風氣,這不是一個上位者應該做的事情。
這種人,往好聽了說是清直,但.好在張溪知道這是個什麼樣脾氣的人。
當初在下雉,這位可是敢冒著殺頭的風險開倉給流民派糧的人。
張溪趕緊的撤掉酒宴,向趙累認錯賠罪.好不容易得來一個可以幫忙的人,可不能把人給氣跑了。
趙累這個人吧,能力當然沒法跟諸葛亮,張昭這類的內政大神相比,但他有多年的基層工作經驗啊,本人也跟張溪合作過,互相之間有一定的默契,張溪用起來放心。
有點小脾氣無所謂,隻要是說的對,張溪這點度量還是有的。
再然後吧,張溪就可以跟趙累好好的聊聊,分彆以後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