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等當真不曾隱瞞?!”張溪眼睛一眯,臉色一怒,繼續嚇唬人。
鄉老一看張溪臉色都變了,終於是撐不住了,直接給跪下了。
“將軍息怒,將軍息怒.小人實在不知”鄉老咕咚一下跪下,說道,“小人自小長在武功縣,從不出方圓五十裡,隻知道有此兩條道路,實不敢隱瞞將軍.”
說著,說著,老頭蔫壞,看了一眼身側依然不太明白什麼情況的樵夫和獵戶,說道,“將軍,小人自小在家讀書,甚少出行,城外道路,小人知道實在不多.不如將軍問問那兩人,許是他們欺騙了將軍。”
老頭一邊說,一邊禍水東引的指向了樵夫和獵戶把樵夫和獵戶給嚇的,跪下就給磕頭。
這倆可沒有老頭這麼多的見識,一聽老頭說是他們“欺騙”了將軍,隻敢一個勁的磕頭求饒,嘴裡連句辯解的話都說不出來。
老頭一看,得,這下算是把自己給摘出去了有啥問題,那也是那倆倒黴蛋背。
可張溪能信這個?!
這糟老頭子這一手禍水東引,張溪要是看不出來,那就彆想著跟張合玩什麼心眼了,早點回成都去陪老婆孩子來的安全一些。
而且張溪好歹也穿越了十幾年了,對底層百姓見了官是個什麼反應,心裡也一清二楚。
張溪可以嚇唬鄉老,是因為鄉老見多識廣,你不嚇唬他一下,他還真不一定跟你說實話。
可對樵夫和獵戶,張溪自然不能這麼做。
張溪先是一揮手,讓士卒們把鄉老帶出去,然後派高翔再次去審問一下這個鄉老,看這老小子是知道不說,還是確實不知道。
對於樵夫和獵戶,張溪則親自讓他們起身,想穩定一下他們的情緒,之後再問話。
問的,還是那個事兒——有沒有其他的道路,可以繞過大道,通往五丈原。
樵夫是再三賭咒發誓,自己真的隻知道這兩條路,他從十歲跟父親上山砍柴到現在已經二十多年了,武功縣附近的山路,他基本都走過,能繞過大路到達大昌集的,就隻有這麼一條。
而獵戶呢,也跟樵夫說的差不多,說山裡雖然有些小路,但基本都隻夠個人行走,即使是經驗最豐富的老獵戶,也不敢多走,最後還得回到山道上去,否則一旦太過深入,很有可能就走不出來了。
樵夫和獵戶都不敢輕易深入的道路,伱要指望用他來行軍,那根本不可能。
張溪不相信,經過這一番驚嚇之後,獵戶和樵夫還會選擇騙自己.但如果他們不騙自己的話,那個張合,到底是跑到哪兒去了?!
他總不能是已經撤回右扶風去了吧?!
這事兒,彆說張溪不信,就是讓高翔,柳隱他們來判斷,也不會相信這麼荒謬的事兒。
張溪一時間陷入了思考,而樵夫和獵戶,沒有張溪的命令,一時間也不敢走,繼續呆呆的在一遍站著,等候張溪發落。
營寨內,一時間有些過於安靜了。
張溪這一思考,就是一炷香的時間,一邊想事情,一邊時不時的盯著地圖看,根本沒工夫來搭理一樵一獵。
而這段時間內,獵戶和樵夫看著張溪根本不搭理他們,也沒有要把他們推出去砍頭的意思.慢慢的,這個心緒就開始平定了下來。
這個心緒一平定吧.獵戶突然就想到了什麼,而一想到這事兒,獵戶就開始忍不住的顫抖了起來。
這事兒.要是自己說了,搞不好腦袋得搬家。
可.要是自己不說,腦袋過幾天一樣還得搬家啊!
獵戶沒多少這方麵的心理素質,是越想越害怕,越想越哆嗦。
然後吧,就沒忍住,咕咚一下給張溪跪下了。
張溪聽到動靜,回頭一看,也是一陣納悶.這倆怎麼還在自己的軍帳內呢?!
再回頭一想,也對,是自己忘了把他們放出去了,自己不說話,自己的親衛怎麼會擅自放人呢?!
可.你跪著乾啥!?
而且你跪就跪吧,一個勁的哆嗦啥?!
還沒等張溪開口詢問,獵戶已經忍不住的,自己全說了。
“將軍,小人有罪,小人有罪.”獵戶一邊給張溪咚咚磕頭,一邊纏鬥這說道,“方才小人突然想起,小人父親在世之時,似乎曾經說過,山中原本有條老路,也可通往大昌集.”
窩槽你啥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