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溪難得的,罵了自己女兒一次。
非常嚴厲的那種,把小暄兒都罵哭了。
但張溪也是沒辦法。
在這個時代,有些事情,女兒家真不能做的太出格。
不是說不讓她去見諸葛喬,當張溪帶著諸葛喬一起回長安的時候,就已經想好了有這麼一天。
將來哪一天,比如遊燈或者踏青的日子,本來就是屬於青年男女之間幽會的時候,張溪也會選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讓自家女兒去見情郎。
但是,你一個女孩子家家,沒有任何人陪同的情況下,擅自跑到驛站去見諸葛喬,還混到天黑前才回家還有沒有點“禮”了?!
這年月雖然不是明清時期那種禮製吃人的時代,但“禮”這個東西傳承已經有千年了,一個女孩子家去見“陌生男人”,總該懂點避諱吧!!!
傳出去,壞的可是女兒的名聲。
這就是張溪責罵自己的女兒的真正原因。
雖然張溪對外自稱《禮記》傳家,但他自己都當回事,自己怎麼跟自家夫人結緣的,鄧艾跟關銀屏之間的愛情,都表明了張溪這一脈,其實並不在意那些條條框框。
可女兒這次真的是做過了,流言蜚語對一個今年才十六的小姑娘,傷害還是太大了。
為此,張溪在責罵過小暄兒之後,隔天還得拜托一下費禕,幫忙控製一下長安城裡的流言。
那些說的不太過分的,張溪也就隨他去了,但如果有惡意詆毀自己女兒名聲的,那長安大牢裡肯定會有他的一席之地。
就以權謀私了,怎麼了?!
費禕對這事兒,也是哭笑不得,但終究是照辦了。
雖然費禕一點都不覺得張溪和諸葛亮結親有什麼不好的,但考慮到一個父親為女兒的心思,幫個忙也很簡單。
正好,費禕也想借此,肅清一下長安城內的曹魏細作網.在這件事情上吃瓜倒是情有可原,但如果是惡意造謠的話,那多少跟關內的人脫不了乾係。
先抓後問。
這年頭的諜報戰線,就是這麼的簡單粗暴,沒有那麼多花裡胡哨的手段,也不存在那麼多死士,雙麵間諜才是這年頭的主流。
費禕的能力一直不錯,唯一不同的是,這個費禕,跟曆史上的費禕,畫風偏的有些清奇。
曆史上的費禕有些大大咧咧的,但這個費禕.外表依然大大咧咧的,但實際上心思極其縝密,長安城內的一舉一動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就在費禕去忙著布置清楚曹魏細作網的時候,張溪已經是正式在府衙上班,召集了魏延,黃權,蔣琬,陳祗四人開會了。
這次去成都,總算是把該爭取的爭取下來了,不僅減少了雍州對朝廷賦稅的貢獻程度,而且通過張溪據理力爭,保留了五成的走私糧草份額。
這已經是很不錯的一個結果了,畢竟這點走私糧,大家都盯著呢。
而討來了政策傾斜,回到長安後,張溪也需要對雍州的規劃,做出一些調整。
魏延代表的是軍方,這次的走私糧草份額,張溪打算全部劃給軍方使用。
畢竟,雍州是邊境州,隨時要防備曹魏方麵的襲擾,隻有前線的將士們能擋住曹魏的襲擾,在後方的百姓和屯田所才能安心的種糧食。
這點上,蔣琬和陳祗雖然有些不滿吧,但也沒怎麼跟魏延去爭。
這讓魏延非常的滿意,甚至有些得意洋洋。
畢竟,這次自己能拿回去多少糧食,關係到自己在軍中的威信問題.魏延本來還打算跟張溪好好的爭執一番呢,沒想到這次張溪居然這麼大度,直接就給了超出自己預料的份額。
而蔣琬和陳祗呢,雖然不太滿意那些走私糧草的分配,但因為張溪向朝廷爭取下來了降低雍州上繳賦稅的份額,這多出來的一筆錢,也足夠他們來做很多的事情了。
順帶一提,這時候的諸葛喬,已經找蔣琬報到了,主要負責雍州三大水係的水利設施修繕工作。
不過他級彆不夠,這種高級彆的會議,是輪不到他來參加的。
至於黃權,他的主要責任還是處理左馮翊閒置土地置換的事情,當然,最後張溪覺得以黃權的能力,就讓他負責這麼一個事兒有些太輕鬆了,就自己做主,把屯田所的事務也交給了黃權去負責。
黃權這個人吧,雖然是世家出身,有時候也會代表世家的利益說話,但本人的品德還是很不錯的,不至於做出勾結世家,吞並屯田民的事情出來,這點信任,張溪還是有的。
在加上這些屯田民大多都是來自蜀地,黃權這個蜀地人來管理這件事,更加有利於屯田民的安置。
把手頭的這些事情都安排出去以後,張溪才感覺自己身上的壓力,要少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