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曹真還主動的,跟王朗介紹起,如今左馮翊的局勢。
王朗詳細的聽了曹真的介紹,用心記下,回頭這些消息,都是要上書給洛陽的大魏天子的。
但王朗也知道,自己不擅軍事,雖然能聽懂曹真在說什麼,但也僅限於此出謀劃策,指指點點這種事兒,王朗還是有自知之明,不會乾預的。
王朗對曹真唯一的軍事方麵的囑托隻有一句話。
“老夫離西京前,天子曾多次告誡老夫,到軍中不可擅專,需聽從都督指揮,按軍略行事老夫謹記於心。”
表麵上,王朗是在說自己的事情,但實際上,曹真也能聽懂,這是天子在告誡自己,按照原定的戰略行事,不要瞎指揮,瞎修改。
王朗說的委婉,再加上曹真也沒有要修改戰略的意思,因此吧,這話曹真雖然聽著有些奇怪,但終究沒覺得有什麼不對的。
但是呢.
“既如此,本督亦有一事,需司徒公勞心。”曹真在放心內心的顧慮後,也是對著王朗一禮,說道,“糧草乃軍中頭等大事,不可不察。還請司徒公代本督掌糧草事,向天子請奏,早日運送糧草入軍,以待來日大戰。”
一方麵,王朗既然來到了軍中,曹真也必須給他安排一個活計,表達對他的尊重。
是不是王朗親自去做不要緊,但必須要給王朗這個權利。
另一方麵,曹真也是想通過把糧草補給這樣的重任交給王朗,來表達自己並沒有異心。
糧草這麼重要的事情都交給了天子派來的使臣了,就等於是把整個西征軍的命脈都交到了天子使臣手裡,即使曹真有異心,麾下的將士們也不會跟著曹真一起造反的。
王朗對曹真的識時務也非常的滿意,接過了這個任命,回頭再給天子去一封疏奏,讓天子也安心雖然曹叡不說,但肯定也防著這個事兒呢,畢竟曹真要是造反,影響力還是很大的。
互相做完妥協退讓後,曹真送王朗回到自己的營帳內休息,等到第二天,曹真才正式的升帳,開始軍議。
後顧之憂沒有了,那麼就該考慮一下軍略的問題了。
“此番大軍西征,蜀賊已至重泉,不知大都督可有妙計?!”
王朗作為三朝老臣,又是天子欽命特使,他自然是主動提起此問。
雖然是告誡過了,但曹真的具體行動如何,王朗還需要觀察,是不是真的會嚴格按照原定的反攻戰略行事。
而曹真也沒有含糊,第一次開始跟軍中諸將,講起這次北伐的原定戰略。
“此次西征,朝廷準備已久,早有妙計可以破敵,諸將不必憂心於此。”曹真先是說了幾句場麵話,然後才開始講述計劃,“西征軍兵分兩路,一路由郭伯濟所率兵馬出武關,一路由本督親率出潼關,乃一虛一實之計也。本督所率五萬兵馬,雖多,卻非主攻,隻為誘敵而出,郭伯濟一路,方是破敵致勝關鍵。今蜀賊張溪,魏延等人皆已中計,領兵至左馮翊與我等對峙,我等所需者,乃竭力牽製此二人,不可使其輕回軍既可。”
王朗聽了微微點頭,說道,“換言之,此番作戰,隻需拖住正麵蜀賊既可?!”
曹真也點頭,說道,“然也。”
一直被蒙在鼓裡的王昶,這時候終於也明白了整個作戰計劃,對於前段時間曹真領軍猶豫不前的不解,這時也終於是豁然開朗了合著自己這邊根本不是主攻,而是牽製。
但,還有一個問題。
“都督,司徒公.末將還有一事不明!”王昶想了一下,說道,“蜀賊張溪,素來機變,我等大軍挾大勢而來,卻在此地逗留日久難保那張溪不生懷疑啊。”
五萬大軍進犯左馮翊,前期進攻如虎,如今卻猶豫如豬,這麼大的反差,張溪不可能不懷疑的吧?!
王朗聽了這話,訝異的看著王昶。
雖然跟王昶所在的太原王氏沒有太大的關係,但王朗和王昶好歹都是世家子弟出身這個太原王氏的子弟王昶,怎麼感覺表現的,有點怕那個張溪?!
而更要命的是,曹真居然還一臉凝重的思索著這是個什麼情況?!
那個張溪,不是已經中了司馬仲達之計了麼,怎麼你們一個個的,還這個態度?!
病毒性感冒,在醫院掛水的第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