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張溪又把曹操父子直接類比成了王莽王莽那是什麼人,是公認的亂臣賊子。
關鍵是,曹操和曹丕兩父子乾的事兒吧,還真的就跟王莽一模一樣。
先是掌控朝政,然後封公,封王,最後接受禪讓.人王莽好歹在沒篡逆前還有偌大的好名聲呢,曹氏父子有啥?!
宦官之後算麼?!
真要反駁也可以,那就是直接跳出人臣框架,按照“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的理論去反駁,也是可以的。
你漢朝皇帝治理不好天下,弄的天下大亂,那你就失去了統治天下的資格,曹魏以平定天下的功績取而代之,倒也合情合理。
但這並不符合曹魏的立國過程。
曹魏是一直依附於漢王朝之上,他不是造漢王朝的反起家的,而且曹丕走的流程是禪讓,屬於內部過渡,跟劉邦建立漢朝取代秦朝,是完全不同的路子。
真要這麼辯駁,反而是否定曹魏一直以來堅持的法理基礎——受禪代漢。
因此,王朗沒法反駁,因為他反駁不了。
那個鬱悶啊。
先被一個小輩給看不起了,認為他說的都是些無聊的廢話,接著這個小輩還真的提出了一個讓自己無法反駁的道理,王朗不鬱悶是不可能的。
但,王朗終究是沒有一口老血噴出來,還不到那個地步。
諸葛亮能罵死王朗,不僅僅是因為舌辯贏了,更重要的是,諸葛亮直接給王朗扣帽子,把王朗一生積累下來的名譽全給毀了,把他打成了一個“貪生怕死”,“厚顏無恥”的人。
在這個名聲比命重要的年代,王朗無法反駁諸葛亮,就代表了他默認了自己是那樣的人但王朗又真的反駁不了。
氣怒攻心之下,再加上年紀大了,一口氣沒喘上來,掛了,很正常。
但如今呢,張溪可沒有對王朗進行人身攻擊,沒給王朗打標簽,雖然他的態度讓王朗很不滿吧,雙方之間的舌辯,依然隻是停留在事情本身上。
王朗即使反駁不了,也不過是輸了舌辯而已至於大魏的立國之基是不是還堅實,這個天下自有公論,並不需要王朗去維護。
隻要大魏依然兵強馬壯,那大魏就依然是正統,但哪天大魏不行,那大魏的立國之基再正確,他也是反賊這就是現實。
因此,王朗憋了良久,最終吐出一句話。
“此乃小輩短視狡辯之言,不足與我公論!告辭!!!”
說完,王朗頭也不回,撥馬而走。
曹真一看王朗走了,也沒跟張溪多廢話,一拱手,說道,“且戰場上見真章!”
然後也是撥馬回營。
就張溪,一個人傻愣愣的在原地呆了好幾秒鐘,在琢磨一個問題——這王朗怎麼沒有吐血而亡?!
難道說,是因為自己沒說那句著名的“我從未見過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嘛,現在補這麼一句,應該是來不及了吧?!
畢竟,人已經走遠了,而曹真也回自己軍陣中了,這是要開始正式約戰了。
嗯,不可久留,還是先回到中軍,指揮著打完這場約戰再說吧!
張溪一想到這裡,也撥馬回營。
等到兩軍主帥各自回到自己的中軍,重新樹立起各自的帥旗大纛後,一場約戰,正式開始。
曹真親率四萬五千人,對陣,張溪率領的兩萬五千人。
大戰,一觸即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