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王濬這個人吧還是跟曆史上一樣,犯了一些不該犯的事兒。
他還是輕兵冒進了。
本來王濬的作戰任務,是應該在等到鐘離牧會師後,立刻領兵去濡須塢跟羊衜彙合,幫助羊衜攻占濡須塢,然後再聯軍一起南下的可王濬根本沒去濡須塢,而是順江而下,直接略過了濡須塢,兵臨牛渚。
給羊衜氣的,直接給張溪打了報告。
倒不是羊衜氣,關鍵是,濡須塢不下,無法截斷江東和淮南的聯係,就意味著無法切斷陸遜回軍救援建業的路線。
一旦王濬東進受阻,陸遜再選擇放棄淮南,回援江東的話,就靠羊衜手裡的兩萬多水軍,根本攔不住。
這麼一來,一場滅國之戰,恐怕又要打成曠日持久的拉鋸戰了。
王濬的做法,是嚴重違背戰略意圖的。
所以,羊衜在得知王濬一意孤行的東進後,立刻派出使者去追回王濬,讓他回兵濡須塢,一起進攻濡須塢的謝景所部。
但是,使者不僅沒有追回王濬,還帶回了王濬的原話——“風利,不得泊也。”
意思就是大軍已經坐船出發了,要叫回來是不可能了換言之,就是愛咋咋地。
給羊衜氣的.這往了,王濬是在無視軍令,往大了,羊衜都可以彈劾王濬有不臣之心了。
不論按照軍法還是國法,王濬都是取死之道。
也就搭著王濬現在的上司是羊衜不是曆史上的王渾羊衜為人還是比較厚道的,他雖然很火,但終究沒有要把這事兒鬨大的意思。
因此,羊衜隻是給在秣陵郡的張溪寫了一封書信,告了王濬一狀。
跟張溪告狀,這屬於是內部解決問題的渠道,畢竟羊衜和王濬,都算是張溪提拔上來的人,而長江戰線,最大的主帥就是張溪真要公事公辦,羊衜就該向長安的子上奏了。
而張溪在接到羊衜的告狀之後,心裡也非常的不高興.沒有哪個主帥會喜歡一個自作主張的屬下的。
隻是,鑒於王濬的能力,已經張溪依稀記得王濬滅吳的功勞.這事兒,張溪算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沒太管。
如果王濬真的能跟曆史上一樣,一戰破滅石頭城,那麼張溪也可以不追究這個事情.可如果做不到的話,那時候張溪也不會輕饒了王濬。
現在嘛.還是給王濬擦屁股好了。
濡須塢被圍,陸遜不可能沒有反應,畢竟濡須塢的重要性,陸遜不可能不懂。
因此,陸遜真的有可能為了保證江東安全,選擇撤離淮南,退守濡須塢。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張溪必須立刻給羊衜派去援軍,如果不能趕在陸遜回防濡須塢之前增援到位,恐怕羊衜真的擋不住陸遜的反攻。
這樣的話,王濬那邊稍有耽擱,很有可能反過來被陸遜威脅糧道,數萬大軍被困江東。
因此嘛,張溪不得不讓州泰率領兩萬步卒,坐船東進,去支援羊衜。
隻是,張溪這邊一分兵,五萬兵馬變成了三萬人,而對手朱然在得到了步騭的增援後,兵力已經增加到了七萬人。
要知道,張溪這邊原來是進攻方,朱然是防守方.換句話,張溪是在野外紮營的,而朱然是在城內。
原本兵力相當的時候,朱然出於謹慎考慮,雖然有守城優勢,但不敢貿然出擊,生怕中了張溪的詭計。
可如今,兵力弱勢方變成了張溪,而且張溪還沒有守城優勢,在野外隻有營寨可以依靠.朱然要是不主動出擊,那才是怪事。
要知道,對於東吳來,擊退張溪所部,阻止漢軍建立長江南岸的先頭陣地,才是最重要的。
朱然知道,自己用兵水準可能不如張溪,兵力相當的情況下不敢擅動,但如今超過二比一的兵力對比,還有城池作為自己的後路.朱然要是再不敢主動出擊,那他也就不配被人稱為江東名將了。
所以,朱然就真的主動出兵了。
而朱然這一出兵,張溪也沒啥好的應對方式。
應對朱然這個級彆的名將,除非是朱然主動犯錯,否則的話,你根本不可能主動尋找到破敵之策。
因此,張溪能做的,要麼是據營寨死守,要麼,就是邊打邊撤,往長江岸邊撤退。
其實吧,白了,張溪就是在拖時間而已。
如今張溪兵力不足嘛,士卒戰力也沒有太大的優勢,主動應戰的優勢不大。
唯一的利好消息,就是局勢對自己有利。
隻需要堅守一時,拖延時間,一旦羊衜攻占了濡須塢,或者是王濬領兵突破攔截,兵臨建業,那朱然肯定不可能還在秣陵郡跟自己對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