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逐漸低沉了下去。
李觀一一次一次的和霸主的煞氣交鋒,每次交鋒,青銅鼎內白虎法相對應的玉液都會累積一絲,一次兩次,不知道已過去多少次了,他覺得那燈光的輔助已不在重要了。
隻剩下戰鬥的念頭,太過於高頻率的廝殺,太過於慘烈的戰場。
太過於強烈的執念。
戰,戰,戰!
就在李觀一陷入廝殺的時候,破軍遭遇了麻煩。
他已出城了,卻敏銳的感覺到了殺機。
一股巨大的威脅感浮現在了他的心底。
他忍不住對那老爺子大喊道:“祖老,你說有人對你下殺手?會是誰?”
祖文遠溫和道:“不知道。”
頓了頓,卻自然而然地補充道:
“應該是天下前十的水準。”?!!!
破軍大罵一聲,手腕一動,馬
車狂奔急速,破軍的感知已經提升到了極限,感覺到周圍的環境不知道在什麼時候發生了變化,明明是大祭之前,大道之上應該是人來人往,車水馬龍,熱鬨地不同凡響。
此刻卻是忽然寂靜下來了。
寂靜,無聲,帶著一種讓人冷到骨子裡的冰寒。
隻有馬蹄聲音,車輪聲音。
就連這聲音都漸行漸遠,如同來自另一個世界。!!!!
破軍讓馬車以特殊的動作,之字形迅速擺動,墨色的瞳孔裡麵泛起妖異的紫色,一字一頓道:
“天下第十,司徒得慶。”
“祖老,你有武功嗎?”
老者卻隻是撫須微笑道:“不會。”
破軍道:“可有後備的解決手段?”
老人搖了搖頭,笑容溫和:“沒有。”
破軍咧了咧嘴:“好了,主公睡著,咱們也不必藏著掖著,老前輩,您可是算經第一,總有什麼謀算的吧?”
老人看著這年輕的謀主,悠然微笑道:
“看運氣。”
破軍:“…………”
他似是無奈。
可嘴角微微勾起,反倒是大笑起來,年輕的謀主自信灑脫:
“哈哈哈,您老這樣說,我可就放心了!”
祖文遠因這年輕人而訝異,旋即歎息笑著道:“後生可畏啊。”
“每一代都有如你這樣的俊傑啊,如此天下。”
“豈能不亂呢?”
司清已踱步虛空,他是奉命來處理祖文遠的。
空氣中的煞氣已化作了一種特殊的陣法,隔絕了此地和外界,如此他殺戮此人,也不會被誰察覺到,今日因那小子而頗惱怒,此刻他心底的殺意正盛,懶得回去取神兵承影劍。
區區手無縛雞之力的祖文遠而已,他提起一柄玄兵長劍,穿了那寶甲烏龍纏身。
然後,將一物覆在臉上。
那是當年陳國公縱橫沙場。
太平公馳騁西域的暗金麵甲!
追殺,開始!